荣轩看看怀信,又看看柳绵,神中现几分玩味,说:“柳绵,我才离开一个月,你就金屋藏了?你不是说你不嫁人吗?”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柳绵从台阶上来,缓缓踱到怀信面前,伸手给怀信号了号脉。“少侠还是有些虚弱,需要多调养一些时日。”柳绵见他面有难,说:“少侠尽安心调养,不碍事的。只是,不要再对我或者青霜说多谢了,我们两个都听腻了。”
“事肯定是办好了,不然你也不敢这么得意。别在这里拘着了,门右拐直走再左拐就是那些个秦楼楚馆,你最的杜若姑娘在烟雨阁等着你呢。”
“哦,这位是季怀信季少侠。”柳绵向他们介绍着对方,“季少侠,这是我的义兄,海宁帮副帮主荣轩。”
“嗯,打发时间。”
“我找你啊!帮主忘了,属是回来复命的。”
“对,很远。几天前,我收到家书,信中说家里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韩愈的,想起家人来了。”
柳绵抬看了一怀信,与怀信的目光相遇的一刹那又躲闪开来,怀信也一阵窘迫,一时不知说什么了。此时,一阵淡淡的零陵香的味缠绕过来,柳绵抬起,笑:“回来了?”
怀信望去,只见一男旁若无人地走了过来,夸张地向柳绵行了个礼,说:“属荣轩拜见帮主。”柳绵在一边抿着嘴笑,不接他的话,荣轩直起,凑过去拽了拽柳绵的袖,说:“帮主,你这样让属很难堪啊。”
“真好,公还能接到家书。”
“公刚刚念的是什么?听起来,公好像有些难过。”
环境清幽,倒是个静养的好去。有时候,他站在院中,能听见不远书房中传来清晰的琴声或者读书声。怀信读书不多,他不知柳绵念的是谁的遗作名篇,但是他能听柳绵的叹息之声。当一个人背负着仇恨或者痛苦时,他会与同他经历相似的人惺惺相惜,却对他所不理解的苦楚不屑一顾。怀信就是这样,他不明白柳绵在叹息什么,与自己相比,柳绵什么都有,还有什么可哀叹的?
“什么杜若?明明是钟阔那小怕他爹骂他,才什么都往我上扣。”荣轩
“胡说八!”柳绵顿时红了脸,一拳打在荣轩肩膀上,荣轩吃痛地叫了一声。“有那么疼吗?矫!”
“公的家人在哪?是不是离公很远?”
“帮主功力见长,拳的力比以前大多了。”
门慢慢打开,柳绵的侧影浮现在怀信前。她仍然是一书生装扮,神安详地抬眺望着的天空。柳绵的气比先前好了一些,她柔和起来还是很像个女孩的。怀信轻轻唤了她一声“公”,柳绵转过看他,向他微微一笑,问:“少侠好些了吧?”
“好吧。”怀信跟着笑了,“公喜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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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信,说:“多亏了公悉心照料,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多谢了。”
柳绵白了他一,说:“行了行了,你该找谁找谁去吧,别在我跟前聒噪!”
“你这样帮主长帮主短的才让我难堪,这么开我玩笑。”柳绵嗔。
怀信在一边看得心里腻歪得很,尴尬地站在一边,走不是,不走也不是。荣轩注意到他,问:“这位仁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