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就在几日前,落雪迷迷糊糊回抱着自己的时候。绍君安不跟他计较,毕竟那时候他神志不清楚,但是今日,小家伙独自在屋中,还念的那样大声,绍君安便想问一问了。
绍君安踱步走到桌旁,拽了个凳zi坐到落雪的对面,一gen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沿,语气有些生ying:“说吧。”
落雪脸se发白,绍君安语气不好,他害怕,更是不敢说什么了。
“不说是吗?”绍君安站起shen,向着落雪走过去,小家伙又在磨她的耐xing了。
看着向他走来的绍君安,落雪心脏都要tiaochu来了。
又听绍君安开koudao“你不说我也听见了,沈清越不是吗?”
落雪的yan泪终于噼里啪啦的掉xia来,她都听见了……
绍君安郁结,怎么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自己将这小家伙养的那么好,他反而偷偷摸摸的在屋里说着喜huan别人,多让人心寒,难dao还不能问一问吗。
落雪咬着嘴唇chou噎着,绍君安盯着他好一会,终于开kou了问到:“你喜huan她,不喜huan大人我?”
落雪哭着摇tou“不是的,不是的……”
绍君安心qing缓和了些。
“那你说说,此人是谁。”落雪五岁就jin了倌馆,认识人应该就是在闻香阁了吧。
“是闻香阁的客人……”
哦,不是杂役。“那现在人呢?”
“不知dao……”
“你喜huan她,她不喜huan你?”
落雪终于抬起他的脑袋瓜,看着绍君安,肯定的dao“不是的。”
“那你们互相倾慕着,然而她没有将你赎shen,你chu苞时,她没有chu现,你被卖了,她也没有chu现,你在nu隶市场被人折磨的时候她仍旧没有chu现。落雪,这人难dao死了?”
“不是的……呜……她来,她来瞧过我的……”
沈清越来看过他,就在chu苞后没几天,那时他还在修养,沈清越说前阵zi她是上京了,没有赶回来,现在回来了一得空了便来看他,沈清越还说等他shenzi好了就将他赎了。
绍君安嗤笑一声“然后?瞧见你了,她便走了?”
“落雪,你chu苞那晚便是因为这么个人,所以宁可断了自己也不跟我?”
落雪突然就哭的气都接不上了,是啊,自己都不能人dao了还能喜huan谁呢,彼时沈清越不止一次的想要了他,说要在chu苞的时候好好疼ai自己,难dao沈清越会要一个不能人dao的自己吗,她说喜huan自己的纤尘不染,难dao便能接受一个不能人dao的shenzi?落雪知dao,那不可能。沈清越与他qing深之时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对自己shenzi的渴望,若不是老鸨爹爹,恐怕自己早就是沈清越的人了。
看着落雪哭的chuan不上气来,绍君安心疼又心气,自己这小nu隶真是傻透腔了,若是没有碰见自己,可能现在都不知dao死在哪了,还一心想着个不要他的人。
她掏chu帕zicaca落雪的脸。然后坐到落雪shen旁的凳zi上,问他“委屈了?”
嗯,很委屈,从倌倌到nu隶,他吃了好多好多苦,过的很辛苦,为什么沈清越会消失了,为什么不来赎了自己,那些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绍君安从怀中取了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zisai到落雪手里“你这样喜huan那人,大人放你走,你自去找她吧。”
落雪怔愣的看着手中的银zi,找她?
然后便见绍君安走到床旁,拿过包裹,有一个是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