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真有些迷茫,她转过,看着旁边的那个单人沙发,锅里的咕嘟咕嘟地响着,冒着白气。何丽真看得久了,仿佛那上面真的坐了一个人,吊儿郎当地敞着胳膊,岔开,歪着脑袋看着她笑。
何丽真忽然觉得有难过。
何丽真回到家,自己开火饭。看着淡淡的火焰,何丽真在心里算了算。
嘴上再卖力也没用,李常嘉搬第四盆的时候,在二楼转角狠狠地咳起来,觉要把肺都咳来了。
说考试题,李常嘉这个业界前辈好似更有说不完的话了,他和何丽真两人一起讨论,从填字选择到作文,聊了个遍,一直到花市都没有说完。
“没,没什么。”李常嘉说到一半停了,摇了摇,垂眉看手里的杯。
一周了。
开除……
何丽真从小老老实实,就班地上学工作,念书十几年从来没有逃过一次课,挂过一次科,所以开除这个词一直离她很遥远。
两人对视,看见对方狼狈模样,也大致估计了一自己灰土脸的形象,扑哧一声一起笑了来。
李常嘉从镜倒车镜里瞟到何丽真的表,连忙说:“不好意思,我有多闲事了……”
李常嘉笑着说:“那就好,想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
何丽真觉得李常嘉得似乎有过了,低声说:“方便的。”
还来不及买窗帘,阳光从窗外照,能看见细小的灰尘在空中轻轻地飘,李常嘉握着杯的手慢慢紧了紧,看着何丽真,说:“何老师,你――”
搬完最后一盆,何丽真都快了。李常嘉也难维持风度翩翩的形象,坐在教室里大喝。
何丽真要帮忙,李常嘉没让。
何丽真的人生轨从来都是笔直笔直的,可能跑得比别人慢,但是方向从未过错。她没有想过,如果偏离了方向,接来会如何。
一个午,两个人基本全交代在买花的事上,李常嘉大手笔,一共买了十几盆,还都是大盆盆栽。
李常嘉上抬,说:“好,我送你。”
从上次聚餐,到现在,已经有一周了。
学校开除万昆,他以后怎么办,他会什么?
何丽真放包,“我帮你。”
李常嘉哈哈大笑,“你也太认真了一。”
何丽真说:“不早了,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何丽真抬看他,“嗯?怎么?”
何丽真被他笑得有脸红。
她拿一袋挂面,到锅里,等待的时候,她思索了一阵。外面夕阳漫天,正是开火饭的时候,院里难得
何丽真一愣,说:“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在想些事。”
吴岳明和万昆都没有再来学校,何丽真旁敲侧击地问过胡飞,胡飞说如果再联系不了他,这次学校可能要开除他们两个了。
“何老师歇着就行,我搬。”
何丽真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想次考试的试卷题。”
等回去的时候就知麻烦了,补习班在三楼四楼,这大盆栽一盆就十几斤,李常嘉文质彬彬的,气还不好,搬了两盆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