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我也不在你课上捣乱,你抱我不?”他一边说,一边给何丽真制造方便似的,张开双臂。他那么大,双臂一开,就像一只大鸟亮巨翅,让人无遁形。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孩。”
“什么?”
何丽真险些被他逗乐了。
“那我以后不在你课上闹,你过来抱我一。”他的态度就像逗一个小学生。
万昆等了半天,等来这句话,他毫不意外地,放手。抬脚胡乱蹬了蹬地上的土块,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嗯,又是这样。”
万昆抬,黑漆漆的睛没有因为酒气变得浑浊,反而在夜的衬托亮亮的,像两颗黑的玻璃珠。他指着她,说:“周记你就区别对待,现在又是,你是觉得老好欺负是吧。”
何丽真没说话。
“哪样?”
他拉住何丽真的手腕,“话都没说完,跑什么跑。”
何丽真是抱着激怒他,或者让他知难而退的态度说了这番话。可她发现万昆听完非但没有生气,还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就在何丽真以为太阳打西边来,她也有可能一位心灵导师的时候,万昆低,从兜里翻一包烟,了一,而后在烟雾朦胧之中眯起睛看着何丽真,神危险又暧昧,他声音沙哑地说:
“是吧。”万昆慢慢松开手,语气却有不确定。“我也喜当小孩。小孩有特权,可以拿多评语的周记,可以被老师抱。”
两军对阵,输人不能输阵。何丽真淡淡地说:“不同人标准自然也不一样。你要我抱你,可以。”
“快回家吧。”何丽真说,“已经很晚了。”
还不如刚才就停,输人输阵也总比丢盔卸甲一溃千里永世不得翻。
何丽真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酒气熏醉了,低说:“万昆,你别胡闹。”
万昆走过来,一步一步迈阴影,站在月面。月光铺在他的肩膀上,映得一青灰。他着兜,晃到何丽真面前。何丽真顿时闻到一的烟酒味,熏死人。
万昆眉峰一挑,何丽真紧接着说:“但条件不一样,除了以后不在课上闹以外,你还要交作业,不能旷课,不能打架,每次考试都要参加,不能缺考。能到,我就抱你。”
“别闹了。”何丽真勉说,“太晚了,你快回家吧。”
,万昆笑了一声,说:“我没醉。”
“你好欺负?”何丽真说,“你要是好欺负那这世上就没有混帐了。”
“难你不是么?”
“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万昆幽幽地说。
“……那可就不是这种‘抱’了。”
万昆忽然说:“我没有闹。”
得到这个评价,万昆忽然一扯嘴角,一没觉得何丽真在贬损他,反而到无限光荣。他双手兜,着一站,就算歪七扭八,依旧比何丽真一大截。万昆痞一样地对何丽真说:“你不是说你对学生一视同仁么?”
何丽真涨红脸,也不回地往外走。她哪里快得过万昆,就算他酩酊大醉,东倒西歪,也只不过五步就赶上了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