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的看着天花板，随说：“拉来的吧，看着不想玩，这种扣工资么？”

何丽真使劲摇，那人说：“那你想听什么。”他说完，瞟了一前面的两人，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唱的比他好。”

他年纪不大，发黑漆漆的，没有染也没有抓型，稍稍有长，挡住了眉，鬓角的发尾有凌乱。可能是第一天上班，还没来得及领工作服，他只穿了一条简单的黑长，上是灰白的半袖衬衫。

那声音很清，又带着事无所谓的野，听在何丽真的耳朵里，低得更深了。

两个人在前面嚎，何丽真忽然觉边的沙发一沉，那个人坐到她边了。

拿麦克风的男人还在歌，边看歌机边说：“怎么了？哄不好？”

被名的那个站了来，剩的人又齐齐的九十度鞠躬，说了句：“祝您愉快。”然后就去了。

他唱的是一首张学友的老歌。

他站在队伍最尾，之前挡在门的地方，看不太清楚，现在站来了，看得商洁前一亮。

“我。”

何丽真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挪，那人觉到她的动作，也没再近，他低跟她说：“你要唱歌么？”

“你不是困了吧。”前

何丽真说不话，只能使劲摇，她到现在，总算是知商洁说的“找乐”和“放松”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这人土，别说叫男人陪酒，她连酒吧都没去过，现在坐在这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商洁一首歌唱完，回到座位上，因为唱得激动，额上渗一层薄薄的汗。她撕开一袋手帕，了，然后跟何丽真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先些吃的？”

沙发上的男的没说话，打了个哈欠。

随着一声简单的我，一个人从队伍里站了来。

商洁笑了，说：“你留！”她转跟刚才推荐他的那个人说，“你也留。”

“唉――！”商洁站起来，跟那两个男的说：“你们先等着，我去看看。”然后就去追何丽真了。

“没事。”前面的人无所谓地说，“掏钱的也不是她，陪好剩那个就行了。”

商洁打量着他，他一句话没有说，大大方方地任她看。

这种衣服看着廉价又便宜，不过要是穿在一个材不错的男人上，也别有一种味。

何丽真觉得这屋就屋有一压着人的气味，让她浑难受，她摇摇，匆忙地跟商洁说了句：“我先走了。”就也不抬地往外走。

沙发上坐着的男的看着关上的房门，自己戳了块果放嘴里，然后往后一躺。

关好门后，那个后被名的男人到一边把歌机打开，选了几首曲放，音箱里舒缓的音乐声停了，然后就是大声的快节奏音乐，鼓激昂，他笑着站到前面，拿起麦克风开始唱歌――

这歌可太老了，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曲了，不过他唱得很好，嗓音沙哑多，商洁跟着他喊了几声，然后忍不住把东西一扔，拿着另外一个麦克风上去跟他一起唱。

☆、第二章

“来来，你过来一。”她招呼了几，那人往中间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