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定不移的想法,突然间又产生了动摇。真相?过往?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活着的便是真的。
死了的,便再没有了意义。
她突然不想执着于过往了,她也不想再跟那段过去再有什么过多的牵扯了,她想逃,她想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至于顾曳……
她不知dao该怎么面对。她累了,累得连话都说不chu来了,她害怕,她害怕他醒来之后又是一场波澜,她原本只想安安稳稳地跟他过一辈zi,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简单的想法竟然会这么难呢?
苏黯靠着墙边,倒了xia去。
gao岚快步走到了苏黯shen边,抱住了她的肩膀。
“苏黯,没有人会bi1你,你如果真的要走,我们留不住。只不过我希望你能等老板醒过来,把一切说清楚,把一切nong明白,看清真相,这不也是你一直所jian持的东西吗?”
顾曳是不会让她走的。
在场的三个人心知肚明。
苏黯扶着墙,费力地站了起来。jian持?她还有什么jian持……
“先去看看顾曳吧。”
她和他们一样,都是没有权利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要等顾曳醒来再说。
心外监护室,尽guan已步ru深夜,但门外灯火通明,探病的客人不断,蜂拥而至,络绎不绝地登场。
苏黯不认识那些人,心外监护室这种重症病房也不是谁都能jin来的门,gao岚和毕超也说不用把那些人放在心上,苏黯的心里便大致有了思量。
――醉翁之意不在酒。
恐怕那些陌生的来客并不是为了探病,而是得知了江尧暴毙的消息,特意来恭贺顾曳的。
是不是除了她和顾曳以外的所有人都认为……顾曳除掉了江尧,就是为了取而代zi,接手江家的生意?
窗帘没关严,一dao清冷的月光洒了jin来,苏黯起shen阖上。倏尔,回过tou,看着床上的那个人,yan角湿run。
“他不会的……”
经历了这么些,如果是其他的事qing,苏黯或许没有办法咬定或相信,但于这件事上,她知dao他――他不会的。
顾曳恨透了江尧,如果他真的有取而代之的一颗心,他十年前就完全可以答应江尧的计划,玉石俱焚也没有多难,大不了两败俱伤,他何必又等到今天。
江家恐怕还不自知吧……他们以为顾曳恨了江尧,就不恨江家吗?
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恨?
第一是施暴者,第二是旁观者。
床上的人闭着yan睛,shen上cha满了guanzi,昏迷的时候还眉tou紧皱。
这么久以来,顾曳都像钢筋铁打的shenzi一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苏黯垂了垂yan睫,他不是没有受过伤,可是在她的记忆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倒xia不起过。
经历了九死一生,她才觉得他也是个人,也会难受,也会疼。
红着yan眶,她心里有疙瘩,可也忍不住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