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刚愎自用,他不偏听偏信,他不会因为猜忌而随意置他人,如今朝中只要是有真才实的人,几乎都能得到应有的位分。
先不新帝继位不久,还没留嗣,万一两朝被至绝境奋起反扑,新帝了事,没有嗣承继,南楚就彻底乱了,更别说容璟征居然还想要带着薛柔一起。
比如现在。
一个月后,南楚皇。
朝中乱臣贬的贬,杀的杀,刚开始还人心惶惶,到了后来,在习惯了容璟的手段之后,剩的朝臣才发现,新皇虽然行事肆意妄为,有些喜怒无常,可是只要不去碰他的逆鳞,不去撩拨他的底线,他也不会真正赶尽杀绝。
当然,新帝依旧任。
而经历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朝中所有人也都知的一清二楚,新帝的逆鳞和底线只有一个,那就是——薛柔。
容璟懒洋洋的靠在扶手上,并没有开,花允萧却是不认同:“方大人,我倒是觉得此时征正好。南北周朝经历数月苦战,兵力消耗了十之三、四,兵困乏,我们的人又已经渗透了周国境,断了南周的后方,只要能够其不意发兵周国,必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南周,而北周到时候也不足为虑。”
容璟走了,薛柔还能想办法盯着朝纲,可薛柔也走了,这朝中谁来把持?到时候别御驾亲征不成,先乱了后方,简直是得不偿失。
在另外一些人那里,却知的一清二楚。
但凡想要针对薛柔的人,没有一个有好场,上至阁老,至朝臣,从无留。而只要不去动她,不去碰她的禁忌,新帝在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是个比楚皇更好说话的人。
方孟
炭火烧的正旺,整个上阳中的窗上全被换成了南洋来的飘絮纱,既能挡住初突然又来的倒寒,又不会觉得气闷,而且那薄透如丝的颜哪怕隔着一扇窗也能清晰的看到窗外还没开谢的梅花。
南楚乱已平,又快速兵稳定了四方,虽然朝中之人对于新帝的手段满心惧怕,可却挡不住那些期盼安定的百姓对新帝的歌颂。
“说的倒是好听。”方孟瞪:“南北周的确战了这么久,可你难没听过哀兵必胜吗?南北周说到底本是一,没有外人手之时他们的确打的不可开交,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可是一旦我们兵,万一南北周摒弃前嫌联手作战,到时候你就能保证一定能胜了周朝?再说就算当真要兵,也用不着陛亲去,如今陛尚无嗣,万一陛有个好歹,这朝中该怎么办?”
“陛,御驾亲征是何等大事,岂能说去就去?”方孟紧皱着眉,只觉得容璟简直是儿戏。
平乱之后,朝廷开仓放粮,宁氏商行又四赈灾济民,让那些原本以为战乱之后要忍饥挨饿的百姓安稳的熬过了这个冬天。所以整个南楚除了那些个别有心思的人外,年节过的闹非凡,连带着中原本提心吊胆的那些人,也被新帝和并肩王大手一挥赏的大笔钱财给砸的晕转向,对新帝登基后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中朝难得的没了异动,而容璟也在这段时间将朝中大权全数收回手中。
南楚立朝有史以来第一个外姓并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