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怀亦是慨万千,谁能想的到祖父和父亲,这两个皇上边的大红人,会一夕之间被污妖,全国通缉呢?若不是……李思怀不自禁地摸了摸怀里失而复得的玉佩,这是齐王殿送还给他的。
镇里的民居俱是青瓦白墙,屋前房后遍植青柳,二姑见了也甚是喜,在客店打尖以后,带了一儿一女外踏青。
他顿了,看了看老把式晒得漆黑的脸膛上不住淌的汗,补充:“脆今天提前安顿,让师傅们也都好好休息一。”
李思怀庆幸自己当时一念之仁,救了全家命。
二姑对他温和的一笑,掏帕给他了把汗,笑:“这一路上多亏了你这孩,要不我一个妇人家,带着两个孩,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二姑看了一会儿,腰背酸疼,手撑在涟儿的手臂上,笑:“人老了不中用了,我们先回去了,你再多耍会儿。”
得了李思怀的准信,一把式都卖足了力气,把剩的喂了驽吃了个饱,一鼓作气,又行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驿边上的小镇。
李思怀好奇起来,暗忖,难里面的是个神医?
只是,李思怀在重新登上车前,又望了一盛京,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这是他离开盛京唯一的遗憾了。
李思怀连连,李家在那县城之中也是一方土豪了,母亲来了信,说是已经给二姑一家买了地了,四叔清醒以后跟个小孩一样,片刻离不开四婶,两个人现在倒是好的如胶似漆了。
车队因为带了家私和女眷,行的很是缓慢,大半个月了才走到一半,这日,赶车的老把式披着件汗衫匆匆来寻李思怀:“少爷,这天太旱,得让牲歇歇了。”
李思怀嘿嘿一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对面,那边是个游医摊,一个布幡加上从农舍里借来的八仙桌,简简单单就支起了一个医摊。
李思怀礼貌的应了,他也实在好奇,因了顾盼的关系,他亦是喜好游记一类的书籍,看到此等奇人异事,焉能再迈开脚步?
二姑见他发呆,忍不住促:“叫车快些走吧,赶紧回了家,再也不来了。”
他知齐王这个举动的义,在公主府欠他的人就此两清了。
李思怀看了一拉车的驽,嘴大张,鼻孔里不住地白的气,上挂了一层厚厚盐霜,不禁了,笑:“如果我没记错,前方不远有个小镇,就在那里落脚吧。”
老把式大嘴一裂,满脸的皱纹层层漾开,像是菊花一样盛开,笑:“那敢好,多谢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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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怀不放心,招呼了车把式们坐到了客店大厅里,给他们要了壶大碗茶,又叫了些卤豆,咸花生,把车把式们答对好了,这才追了去。
远远看到二姑母女三人兴致昂地站在街一侧,看着对面,李思怀赶紧奔了去。
着笑:“最后看一盛京,这些日,真是跟梦一样。”
这里的乡民很是地把桌团团围住,时不时有人举药方从摊里挤来,看那神喜气洋洋,似乎多年的沉疴一就解决了。
白李氏脸上带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叹了气:“活着,比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