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鹤轩眨了一,轻笑了一声问:“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些有晚了吗?也许你早说,我说不定会放了你呢?”
不知桑鹤轩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母,可就算他们是杀人犯,是毒枭,但他们终归是生他养他的亲人,他无论如何都不到对他们的死毫无作为,看着仇人逍遥度日。
贺飞宇开,声音十分沙哑,听得人心酸:“鹤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隔着厚厚的玻璃,桑鹤轩缓缓拿起电话,贺飞宇停顿了一,也拿起了电话。
“大哥。”
被通知有人要见他的时候,贺飞宇就知那个人是谁了,他缓缓写完最后一个字,看着民警将信收走,舒了气去见桑鹤轩。
桑鹤轩停顿了一,疏离:“是啊,对你们来说,我也是个例外。”
是的,明明是三兄弟,却没有共生死,他们跑了,留了无辜的他替他们受罪,桑鹤轩他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却要为瞒着他犯罪责的人受过,还因此失去父母,他又有什么错呢?
久违的称呼从桑鹤轩中缓缓说,他说话的声音那么轻,好像一羽,绵绵地砸在贺飞宇的心。
桑鹤轩也不介意他不说话,略微沉默了一便:“时间不多,我来跟你说声再见。”
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悲剧的源皆来自这句话。
桑鹤轩缓缓将
桑鹤轩从贺飞宇现到他走到他面前时,一直没有移开视线。他始终望着他,神平淡,神却充满了回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微微勾唇笑了一笑。
相较于他的恍惚,贺飞宇要好一些,他看上去很整洁,桑鹤轩去看他时,他正着手铐坐在椅上写字。
郑康平看起来瘦了很多,虽然执行死刑前监民警会为他换上新衣服,准备好饭菜,但他看上去依旧形象狼狈,潦倒落魄。
桑鹤轩虽然曾经是他们的“三弟”,但这个兄弟毕竟不是亲的,所以从这一条条款来看,他来探视是不符合规定的。
执行死刑前,罪犯可以提会见其近亲属或者其近亲属提会见罪犯,法院可以决定是否批准。
“说到底,都是我和康平对不起你,事已至此,还希望我们的死可以让你不再怨恨。”贺飞宇了气低声,“鹤轩,你还肯叫我一声大哥,走上黄泉路时,我也算是安心了。”
不过,规矩是人定的,永江市最人民法院的院长和桑鹤轩交不错,有的事既然不会影响大局,那么睁一只闭一只也未尝不可。
贺飞宇听了这话缓缓抬看向了玻璃对面的人,桑鹤轩一昂贵的手工西装,着一副金丝边镜,嘴角的笑容已经不见,凝视着他的眸里有埋藏很深的恨意与不舍。
执行死刑当天,桑鹤轩亲自来到看守所探视很快就要被执行死刑的郑康平和贺飞宇。
因为是犯人,所以贺飞宇剃了,也因为上要执行死刑,所以他没有穿囚服。
西装革履的贺飞宇缓缓坐到椅上,垂着盯着桌面,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
贺飞宇苦笑:“不会的,你不会,你的脾气我又怎么会不知,你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就算是我,是康平,也不会例外。”
死刑犯是单独关押的,桑鹤轩先是远远地略望了两人一,然后先去了贺飞宇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