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鹤轩愣了一,随即:“为人,我都忘了这事,你却记得,实在惭愧。”
解决了廖思远的事,桑鹤轩便自己开车回了家,这个时候已经夜。
他只留一句话:“把他送去警察局。”
安思淼笑笑说:“你还没带我去祭拜你父母呢。”
想到这儿,桑鹤轩又放了碗筷,疼地摘掉镜捂住了脸。
廖乐山摇叹息,轻声:“你还是不知错,罢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悔改,去牢里改造吧。”
廖思远猛地清醒过来,他想过很多种场,被绳之以法是唯一一个没想过的,因为他知桑鹤轩的生意不净,对方不可能不顾着暴消息的风险把他送警,难不成他已经……
“思远。”桑鹤轩走后,廖乐山便半蹲到廖思远边,望着他淡淡,“我希望这次你可以取教训,桑先生手留,你要懂得恩。”
廖乐山笑了一说:“现在桑先生已经不需要担心任何事了。而且你记住,这里是香港,不是大陆,他什么都无序顾忌。”
安思淼:“你那么忙,脑里要记得事那么多,偶尔忘记一两件有可原,快吃饭吧,你安排好了我们再去就好。”
桑鹤轩放碗筷,:“不快了。”真的不快了,相对她的等待来说,这一切都太迟了。
她放手里的抹布,摘了围裙拉着他往厨房走,桑鹤轩由她拉着,瞧着她一的薄汗,想说她两句,却又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警察局?
大哥从不允许自己占他一光,也从没想过利用职权帮他谋个好位置,日月累计的怨恨和不甘促使他偷了廖乐山电脑里的文件,亏空了宏微一大笔资金,逃亡三年,挥霍一空。
桑鹤轩端起碗筷顺从地吃饭,却之无味,他现在更想吃的,是坐在他对面那个女人。
廖思远啐了一血:“他就不怕我把他那事抖来!?”
此暴躁,这很令他意外。
可惜啊,现在什么都不能。
打开门,他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餐厅就看见安思淼正在整理厨房,瞧见他,她脸上喜。
“你怎么了?”
前方传来安思淼单纯关切地询问,桑鹤轩只觉更加无地自容,直接趴到了桌上。
廖思远被桑鹤轩打得几乎失去意识时,桑鹤轩才停动作。属立刻给他递来手帕,他了手,整理领带和衬衣,最后穿回西装,转离开。
“你可回来了,菜都要凉了,走,先吃饭。”
这么多年了,大哥还是一都没变,他想,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变了。
到了餐桌上,吃着合的饭菜,桑鹤轩忽然:“你准备一吧,这两天我们就回大陆。”
廖思远看着廖乐山起离开,中除了恨意还有泪,他并非不知自己有错,但他气的却是大哥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过最贫穷的日,刚到宏微的时候看尽各种脸,后来大哥被桑鹤轩看中,一步登天,但他却仍然在那个小仓库里默默无闻。
安思淼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快?”
自己的大哥都这么说了,廖思远也大约知桑鹤轩肯定是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很可能连大陆军方都打好了招呼。他长舒一气,狠狠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充满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