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别,就在怀璧堂摆起演戏,三十来张案几绕成圈,大家盘膝挨着坐,撞杯把盏,推心置腹。
朱大醉岂有拒绝的理?
他带她去了越地。
韩月朗脸一沉,扯个理由说江州不好。
先骑的,到了越地,千湖百河,不能行,便换了船。
韩月朗已经醉了,直接抓住一坛酒空抛给朱大醉,命令:“你坐来,也喝!”
朱大醉直摆,自言自语:“此时来个人,还以为见着群乱舞了呢!”他虽然这么说,但双脚却诚实地舞来,加大家。
今朝虽姿态旋律不变,然却觉整个变了境界。十年前是荷花池里凌波仙,一池皆是灵动,皆是应接不暇。今日却是翻云覆雨,滔天巨浪,海中巨轮与波浪搏斗,不惧死,却敬生。
醉醺醺的韩月朗不禁推,一推就倒。
共演。
韩月朗也兴,声应了好,应允了大家。
韩月朗瞧她一抬手第一个动作,就知她要什么。
喝至酣畅,韩月朗去外捡回一只大鼓,放在中央空,打起鼓来。
其节奏极富有韵律,惹得骆银瓶心,她许是真释怀了,竟过去推韩月朗:“你让开!”
骆银瓶了几个动作,嫌弃鼓面太小,去,脆就踏着地面起来。韩月朗则赶紧爬起来,重新击鼓,以鼓为她伴奏。
韩月朗又说洛阳不好。
骆银瓶无功受禄,怪不好意思的:“谢我甚么……”挠挠,不要谢。
韩月朗笑逐颜开:“银瓶啊银瓶,你可愿遂我归家去?”
韩月朗立也给否了。
一番。
骆银瓶沉思半晌,恍然大悟:“月朗啊月朗,你是不是早有想带我去的地方啊?”
近十年了,她终于愿意再舞了。
赵妩媚和见风消皆是见过十年前的人,一时经典重新,各有复杂心,皆是泪盈眶。
骆银瓶想了想,又:“不如我们回洛阳吧!”好久没回去看一看了。
此番狂后,韩月朗给明月剧院众人都放了长假。
众人都喜叹,说郎君终于意识到了,大善!又都谢骆银瓶。
似乎心中急切,星夜兼程。
骆银瓶的脸瞬间就红了。
韩家就在湖深的岛上,两人乘舟驶近时,正是拂晓。天蓝得通透幽深,与
韩月朗击鼓至后半曲,心汹涌澎湃早已不满足手上击打,索弃了鼓,和着骆银瓶也舞起来。
正巧朱大醉过来找韩月朗,一瞧这满堂状况和萦绕的酒味,不由摇笑:“好家伙,你们这是想把我酒馆的生意全抢去呀!”
受二人染,赵妩媚和见风消先后加队伍,到最后,满屋醉酒的人全手舞足蹈起来,还亦舞亦歌。
骆银瓶再想:“那……我们脆去陇西吧!”还想再走草原行的线路。
骆银瓶才不扶他,她直接着站上鼓面,嫌鞋重,遂脆脱了鞋,一双赤.玉足直着鼓,起舞来。
长假,骆银瓶原本就待在京师的,韩月朗却问她:“不想去哪走走?”
从前一月一日假,实在太少了。
“去江州看新晴?”
韩月朗安她:“媳妇不丑也要见公婆。”
他说戏要琢磨,不能倦怠,但却不是只有“戏”要紧。
喝到后来,酒杯不过瘾,脆全换了碗,更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