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此时此刻，杜慕言也没再隐藏自己的本。一想到他的宣宣又将走他的生命，他就无法像从前那样淡定从容。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挽留住她？

宋琦痛得连跟手指都抬不起来，跟别说打人了，他像看一个疯一样看着杜慕言，用力地挣脱开杜慕言的手臂，蹲在了地上。

秦宣宣挣了挣却没能挣开杜慕言的手，只能任他抓着她，仰望着他，微微摇着，神复杂，“杜慕言，在知你那样陷害宋琦之后，我怎么可能再原谅你？”秦宣宣顿了顿，垂，“这世界上比我好的女孩多得是，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从此各走各路，再不相。”

她蓦地松开杜慕言，往后退了一步。

各走各路？再不相？

他趁机握住了秦宣宣的手，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双，似是恳求地说：“宣宣，你别离开我……我知我之前是了错事，你原谅我吧。你若是原谅我，我保证，绝不会再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

秦宣宣没听到宋琦的话，她只是定定地望着杜慕言，神闪烁不定。

“宣宣，你明明也是我的，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杜慕言呼急促，底隐隐带着丝绝望和疯狂，“宣宣，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杜慕言，你到底想什么？”秦宣宣怕杜慕言再伤害宋琦，呆怔过去忙过去扶住宋琦，瞪着杜慕言。

杜慕言的声音提了几分，“我叫你打我！”

杜慕言轻声：“宣宣，我欠宋琦的，我还给他……要是打我不过瘾的话，我不介意他动刀。”

他停了停，嘴角隐隐勾起抹似悲似冷的弧度，“只要他别把你从我边夺走，他想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杜慕言深邃的神落在秦宣宣上，底有祈求有疯狂还有恐惧。他忽然走向一旁，拉起被他打得满冷汗的宋琦，用一种吓人的语调：“打我。”

看着喜的人难过，她也同受。她甚至觉得，她比杜慕言还难受。因为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她是罪魁祸首。因为她，杜慕言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因为她，宋琦被连累

，“你什么！”

刚才杜慕言打宋琦时本没留，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宋琦几乎说不话来，他奇怪地盯着杜慕言，没懂杜慕言到底想什么。

杜慕言的脸在那一刹那变得极为难看。

或许是宋琦带来的证据让秦宣宣被杜慕言的意冲昏了的脑变得理智了，此刻再看杜慕言的表现，秦宣宣隐隐觉得心惊。她从前怎么就从未意识到呢？杜慕言似乎真的很偏执，他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让她不由得心底发凉。

紧绷的绪因为秦宣宣的靠近而骤然和缓，杜慕言没有继续打宋琦，他怕伤了她……他怎么舍得伤她呢？她是他的女神，是他重生的意义，要是伤了她，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只要能把宣宣留，他愿意付一切。宣宣啊，他的宣宣，她要是离开他了，他也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杜慕言却又了一步，死死望着她：“宣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

秦宣宣又后退一步，没有回他，沉默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你这个疯！”宋琦惊疑不定地望着杜慕言，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