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逢年过节她爸爸拿收藏的好酒,明知周瓒滴酒不沾,还一再劝他喝少许无妨,祁善面前却永远摆着饮。只有一次她妈妈让她尝一近三十年的茅台,未来得及沾嘴便被周瓒科打诨地给搅了。然而独酌又差了意思,一如她的麻将平在游戏平台上小有名声,可到底比不过四个大活人面对面坐着打牌来得痛快。
“行啊,真人不相。我们继续。”郑微乐了,从桌底的纸袋里又掏了一瓶酒来。
周瓒笑而不语,手在果盘上游移,挑了个橘低剥起来。
老张说:“你到底带了几瓶酒?”
陈洁洁和郑微闻言又止不住笑。
陈洁
祁善万万没想到这话也被他收耳中,急掩饰:“反正不上你。”
“我们人够了,用不着你来。”陈洁洁揶揄。
“没什么对不对的,已经过去了。”祁善低抿一酒。
看她把杯凑到嘴边,陈洁洁不忘关照一句:“祁善,喝一红酒没事吧?”
祁善陷懊恼中,说多错多,她为什么要接他的话,明明只要不理会他,或说一句“不关你事”就可以了。
“刚才忙着,现在有空了。”周瓒来。外面着零星小雨,他的发梢和肩膀带着湿意,像披挂着秋风,一时间将室光、红酒、麻将桌的小调冲淡了不少。他站定在麻将桌前,随意地问祁善:“刚才你说想上谁?”
等到几人完了郑微带过来的那瓶酒,陈洁洁才发现祁善喝得并不比他们少。她和郑微面颊多少有些发,祁善神如常。
“他是周瓒,翼堂弟。”陈洁洁睛一转,“他还是祁善的……我也说不清他是祁善的谁。”
“还是你幸运,老公有本事,还不会跟你打架。”陈洁洁打趣。
这般“豪气”之语从祁善嘴里说来实在违和,郑微扑哧一笑。陈洁洁正想说话,忽看到门被推开,她看清来人,嫌弃:“大忙人来了!”
“这位是?”老张问。
“等你尝过我那样的日,就明白什么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了’。”郑微不等老张动手,自己三两了酒,“翼最多嘴上嘚瑟,给你提鞋他也愿意。”
“没事。”祁善微笑,“我喝少一。”
“我劝过阿珑,她不听,死活认定了歉。谁知呢,或许有些人天生对有直觉。翁失焉知非福,别怪我多嘴,在这方面你该向阿珑学着。考虑得太周到不一定是好事,喜就大胆地上。”陈洁洁靠近祁善耳语几句,祁善未被酒侵扰的脸上现了红晕,她本想辩白一句,说:“谁喜谁就上。”一时误,不小心说成了“喜上谁就上谁”。
“他不嫌我,我也不嫌他,好坏有个人在边。”趁着酒酣耳,陈洁洁正题,“祁善,歉的事是阿珑不对,我们都看在里。”
“我不喝酒。”周瓒目光很难不被茶几上已经空了一个的酒瓶引,祁善前面果然也摆着酒杯,里面留有残酒,“打麻将也要喝酒助兴?”
郑微笑:“本来有一瓶是林静留着明天应酬用的。他呢,他胃的病多,我们喝光了更好。”
周瓒去过周翼的公司,和郑微也打过几次照面,郑微叫人取了个空酒杯,说:“这酒不错,叫你赶上了。”
“看看也不行?”周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