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善也想不该说什么。
“你跟他又没什么事,总不能连他都不见吧?”陈洁洁合掌,“对,就叫阿瓒来。你没意见我打电话了啊!”她本没有给祁善回绝的余地,才说完上半句话,电话早已打了去。
说着,她愁眉不展地翻阅手机通信录,也打了几通电话,选中的人有些不会打麻将,有些没空,她已放弃了一些要求,但总不能把阿标这种二货叫来吧。
周瓒很快接了电话,陈洁洁表明来意,过了一会,脸变得不太好看。她说:“少跟我扯,你忙什么,有空去玩,没空陪我们……工作?谁信啊,再问你一次,来不来?”
万事俱备,祁善班后也第一时间赶到了陈洁洁定的茶庄。谁知陈洁洁那个从事法律工作的男朋友临时放了她们鸽,说是法院临时更改开庭时间,他需要抓紧准备,陈洁洁骂了他一场也无济于事。
陈洁洁显然再度遭到拒绝,对方的态度让她火冒三丈,她负气:“我不,你自己跟祁善说!”
祁善继续在图书馆和家之间两一线地生活,依然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周歉,他也没有再现在祁善面前。这种过度的“隔离保护”反而让她浮想联翩,歉和阿珑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他们公开了?见家长了?结婚了?祁善只能在心里猜测,她不能将这份好奇公之于众,闻者会沉重劝解:分手了,就放吧,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她现在岂止是放,连从前有没有端起过都产生了怀疑。
已经坐在麻将桌前看电视的另一个牌搭叫郑微,是陈洁洁丈夫周翼的同事。她给陈洁洁主意,说:“你给小苏打电话,她人是闷一,牌打得比她老公。”
“要不,我叫阿瓒来?”陈洁洁试探着对祁善说。
没等祁善反应过来,电话已不三七二十一地落她手中。祁善没告诉陈洁洁,她和周瓒很久没有联络了。确切地说,从他去学校找她那次之后,两人本连话都没好好说过。他那天从四号堂门走时异常沉默,后来在阿珑病房里打过照
祁善牌打得极,还不能找半吊的人凑数。这样一来选择的范围就窄得很,陈洁洁绞尽脑汁也才找到了两个合适的人选。
他们也不打算和歉碰面。三个长辈一块吃了顿饭,大家互吐苦,不了了之。
在这种氛围里,陈洁洁约祁善打麻将简直成了天降的福音,祁善欣然赴会。
陈洁洁本来已约好了人,除了祁善,她还叫了一男一女两个朋友。这牌局是为祁善而凑,阿珑撬了祁善的墙脚,陈洁洁为阿珑的嫡亲表,又和祁善关系不错,她自认负着为祁善解忧的义务。牌搭的选择也讲究得很,必须不与歉、阿珑两人相关,免得祁善景伤,最好来的人灵活善谈,大家年纪相仿才玩得开心。
陈洁洁犹豫:“不好吧,她的孩怀得不容易,这一坐就是一晚上,她老公也不让。”
这些事都是祁善间接从她爸爸那里听来的。分手后,祁善用不着再随歉背井离乡,但是她还是接到了去兄弟院校图书馆交学习的通知。祁善很怀疑这是她妈妈和老同学沟通后的结果,她老老实实地去了,一去就是三个月。回来时夏天已到尾声。
陈洁洁想到了一个人,他什么条件都吻合,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