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公司时心里并不轻松,午三叔给他打了几通电话,还是关于公司新项目公开招标承建方的事,他希望歉认真考虑他朋友的公司。歉了解过那家企业,资质勉达标,相关施工经验为零。他断然不敢接这样的手山芋,推说自己最近忙于接手分公司的事,让三叔直接找二叔拿主意。
比起周瓒的反应,歉更在意祁善的态度。歉负气离开后,祁善打了几个电话他也没接。等到他独自在河堤边冷静来后,开车回到祁善家,却发现周瓒的车一直停在她家门。歉失落更深,祁善被周瓒花样百的伎俩打动不是没有可能。连歉自己在心里也默认祁善选择了自己是对过去的一种叛逃,那她回心转意又有什么稀奇?
祁善没有立即,她更多的是表现意外。歉也理解,祁善不像他只有二叔这个牵绊,她生长于斯,父母亲故俱在此,任谁突然面临这种选择都会犹疑。她答应回去考虑已是不易,这是他们之间这份越往前越举步维艰的的一个机会。
歉和周启秀长谈过后已到班时间,周启秀留心到歉看表的小动作,主动促他早班。歉去正式见过沈晓星夫妇的事周启秀已经听说,这足以证明两个孩稳定。阿瓒自己不争气,周启秀无可奈何,手心手背都是肉,事已至此,他只盼着歉和小善能过得好,心中暗想,也该找个时间约晓星他们一起来聊聊这事了。
上车前歉试图摆脱心中的不耐,把一切当作他的本分。周瓒是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的,他的心理界限划分得一清二楚,不想应付的事鲜少虚与
,谁都没在周启秀面前提起这件事,歉也不想再给二叔添堵。
歉怕三叔会到公司堵他,除了招投标的事,还会继续游说他放弃去分公司的念。
他早早了班,人没到停车场,又得知大伯父家二堂的儿想要带未婚妻来见见二叔。这种事周启秀一向能免则免,多半不会面,歉却逃不掉,明知对方就是冲着他来打秋风,他也得腾时间去见一面。他寄养在大伯父家多年,不能留“忘恩负义”的罪名让人指摘。
老三明知周启秀只会责骂他几句后直接拒绝,自然不肯去碰钉,总想着从歉这里手。他自认为有恩于歉,歉免不得要承这份,从最初的迂回暗示变作直截了当的要求,说是帮朋友一把,可那家新公司他是大东之一,歉早心知肚明。这些年来老三没少这样的事,歉左右为难,唯有权衡把关,过得去的时候他可以睁一只闭一只,但像这次这样明显过分的要求他不可能罔顾公司利益去妥协。也许等到他去往分公司,三叔才能消停,毕竟鞭长莫及,那边新市场油淡薄,三叔也未必看在里。
第二天班后祁善约歉见面,歉心里已了不好的打算,只是为男人,在这件事上无论输赢好坏都应该亲自有个了结。结果祁善一上来就解释了前晚陪周瓒去医院的事,也表明她相信歉的为人,周瓒如果不是说了过分的话,后面的事断然不会发生。歉就是在那个时候了决定,他问祁善肯不肯跟他走,虽然分公司所在地相隔不过四小时车程,但他们换个地方生活,或许能摆脱周瓒的纠缠,也摆脱从前的阴影,等到两人彻底稳定再回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