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说。”
“你又没说歉也去了医院。”沈晓星把粥端上来,人也坐到桌旁,她见女儿抿嘴不语,摇,“人家歉一大早打过电话来了,为昨晚的事赔不是。我问过他,他说没什么事,昨晚把手机忘在车上,要你也别担心。你啊,还没结婚呢,心就向着别人了。”
“可你是这么想的。”
“你怕歉以后对我不好?”
“不是,我怕你后悔。”
“不过他哪里比得上你的宝贝阿瓒。”祁善接了妈妈没有说来的话,她怎么会看不妈妈对歉持观望态度,心中的天平有所倾斜,否则昨天怎么可能放任周瓒登堂室?祁善困惑,“我不明白,妈,你也说歉不错。作为正常的家长,难不应该盼着我找一个更可靠踏实的男人吗?你真的认为周瓒比歉更好?”
“他没事。”还有心耍氓的人铁定死不了,即使是上的。祁善低敲着鸡,半晌才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歉怎么样了?”
祁善说:“他对我好,我为什么要后悔?”
祁善楼来,沈晓星刚把粥熬好,她在厨房里对女儿说:“你爸好不容易养活的那盆红豆杉都不成样了,昨晚跟我唠叨到半夜。阿瓒的伤要不要紧?了几针?”
觉两人上什么都没穿。周瓒忍着笑一一合,誓言说过一遍,祁善还谨慎地求证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周瓒憋不住笑声来,祁善板着脸责令他重来一次。周瓒说:“我连为什么发誓都忘了,到底要忘记什么?”他捧着她的脸亲了去,嘴里都是蜜,“是不是要忘记这件事,你再帮我回忆回忆……”
沈晓星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说:“歉这孩是很懂事,他也不容易。不过……”
厨房的“战场”早已被清扫净。祁善昨晚回到家时,父母都在客厅等着她。电话里沈晓星已得知周瓒和歉发生了不愉快,两个大男人还动了手,结果祁善陪周瓒去了医院。他们问打架的原因,祁善说她也不是很清楚,沈晓星满心狐疑,可是见女儿满倦意,显然无意深谈,他们也没追问到底。
从母亲的角度发,沈晓星并不觉得周瓒是个称心的女婿。从前周瓒他妈妈还在时极力撮合两个孩,沈晓星的态度也始终模棱两可。她怕的是女儿驾驭不了周瓒这样的男人,可祁善懂事以来心思就在周瓒上,即使嘴上不说。周瓒心又太多,以他的心,他若对祁善完全无意,有太多办法去摆脱一个自己不想要的人。他偏不,两人退退捉迷藏。藏得太深,想来也难。沈晓星说:“不是说谁比谁好,非要在两个人里选,我看了阿瓒二十八年,他那小心思和坏病在我里一目了然,翻不过天去。歉经历的事多,他需要考虑的事也不少。”
祁善咬了一鸡,味同嚼蜡,“妈,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和歉在一起?”
祁善醒来,她的梦被月光糊了一层,又叠着醉意和稠的海风,还有多年来的修修补补,导致她本没法确认到底哪一段是真实的,哪一段是虚妄的。只有周瓒才能给她答案,那她宁可把它守成谜。
沈晓星把一碗粥重重地搁在祁善面前,严厉:“小善,我再问你一次,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心里半也不惦记阿瓒了?你说没有,妈妈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可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