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瓒说:“阿标新买的,让我给他磨合磨合发动机。等会你去哪里?”
隆兄新喝去的酒在腔里停留了好一会,才记起吞咽动作,呆呆问:“跟谁?”
“这车从哪来的?”祁善吃不消。周瓒自诩是汽车方面的行家,看不上寻常的样货,这并不是他一贯对车的品位。
“不是说好不到我上班的地方来的!”祁善苦恼。周瓒行事招摇,无风还起三尺浪,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祁善就不喜他到学校来找她,凭白惹人多想。今天倒好,他还了一辆比他更的车。她拒绝告诉他行踪,板着脸说:“我待会有事。”
周瓒深款款地看着隆兄:“当然是跟你。”
“哟哟,你最近改走小清新路线。祁善已经跟了周歉,你一步有什么打算呀?”隆兄不忘“关心”一周瓒的思想动态,“朱燕婷还没走,你撩撩她,没准有戏。”
周瓒伸了个懒腰,微笑着对隆兄说:“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废话。”
周瓒的语气,仿佛隆兄不该问这么浅显的问题。可隆兄还是一雾,祁善和周歉正在恋期,朱燕婷那边也不太可能说结婚就结婚,总不能又换了阿珑吧?他心急地又问了一次:“说啊,到底是跟谁?”
隆兄“嘿嘿”的笑已说明了一切。他怕周瓒上火,急着撇清:“我可没她,绝对是你我愿的事。我保证不会把你的事砸了还不行?你别说,她在我手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正看过这小妞,想不到窝边草也有不错的货。”
周瓒注意到俯张望的祁善,欣然车,“今天班很准时。”
事已至此,周瓒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并没有指望过魏青溪能彻底绊住周歉。刚撞破祁善和周歉的事,他里面都受不了,不由分说先拎魏青溪来搅搅局,好让周歉心神不定。以歉的为人,周瓒不曾想过他会在魏青溪面前把持不住,魏青溪也没有将租屋里的那一段告诉周瓒。现在周瓒心中大主意已经拿定,这些事就变得无关紧要。他对隆兄说:“你别太过了,她也不容易。”
放茶杯愕然:“别告诉我是魏青溪!”
祁善了一整天的新书藏复,等到班,她寻思着待会去商场该给歉买什么才好。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祁善还没有送过歉礼。
“说给哥听听。”隆兄见周瓒里一扫连日来的沉郁,颇有些云开见日的意味,不由得也好奇起来。他的打探是于惯,然而以周瓒的派,不想透的事,问一千遍也不会有答案,即使说也未必是真心话。隆兄并没有存着能从他上挖“好料”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周瓒不假思索地抛那句“我要结婚了”的时候,隆兄笑得比周瓒还,这无疑是在逗他玩。可笑着笑着,隆兄觉得不对劲了,周瓒脸上也带笑,那笑里全然不见平日的戏谑,倒像是喜滋滋把好事拿来和边人分享,因这过分的坦,荒唐过反而不像假话。
一走图书馆大楼,祁善很难不注意到花圃旁临时停着的那辆包至极的车,没来由一。她心怀侥幸地挪过去,车里的人正聚会神地在手机上打飞机,这成了他最近的心好。
周瓒笑得更了,没等他开,祁善后传来了展菲惊喜的声音:“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