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小心的扶着罗文谦,让他趴在床上,随后才把脸贴在罗文谦的肩背上,那飘飘的心才终算有了着落,什么话也没说,这么多年来,夫妻之间早已心心相印。
于是接来的时间,罗文谦自是由贞娘陪着安心养伤,而海瑞便开始四搜罗资料,首先是义厚生各分店的被封存的所有账目一批一批的让人送来,再又跟东厂和朝廷那边扯,要求调用冯保搜来的那些汇票。
“大人,妾夫君有伤在,还请大人充许妾留来照顾夫君。”贞娘卟嗵的一声跪在罗文谦边,冲着堂上的海瑞,罗大可如今为样,她怎能放心留罗大哥一个人在通政司里。
随后海瑞挥了挥手,让一边的衙差带人去。
“那难就由着海瑞折腾不成,他这一折腾,咱们这边的案本没法审。”钱四五抱怨的。
“那肯定的。”贞娘两眯成弯月亮,跟玉儿一个模样。
接来由义厚生各分店事汇同通政司的知事们开始对账。
“是。大人。”贞娘忙不叠,只要让她留陪罗大哥,便是住在牢里也无所谓啊。
政司里,也算是一种关押。
“赵大人,我看不如咱们这边先来个屈打成招,成死案,我就不信了,海瑞那里还能翻天。”钱四五又骂咧咧的。
“你懂什么?我告诉你,这事若是有一丝疑问被海瑞抓住,那他就是能翻天,海瑞这次起复,那是皇上要借用他的名望,他这刚刚起复,皇上能罢他的官吗,那岂不成了自掌嘴巴。”赵顺有些没好气的。
而这事也越闹越大。
“放心,这一关咱们必能过去的。”罗文谦侧过脸细细的吻了吻贞娘的眉。
“没法审就不审了。”赵顺很脆的。
“你夫妻二人也算是有有义,那就留来吧,不过,该守的规矩不能忘,平日里就在住,莫要到走。”海瑞看了李贞娘一。
大年三十,外面的鞭炮响了一阵又一阵,
“啊……”钱四五还没反应过来。
赵顺只是冷笑一声,只是回了句:“这是张公公的意思。”说完,便背着手去了,心里却是明白的,那么多的汇票,真要一一查清来,到时得牵连多少人来,说不得又是一场朝堂地震,这种事他们没必要再夹缠去了,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撇清,由着海瑞去,反正他不怕得罪人的。
退堂后,罗文谦跟贞娘两人就被带着通政司后院的两间旧房里,院外有专人把守。
“这海瑞,就是茅坑里的石,又臭又的。”锦衣卫所里,钱四五在那里脚,赵顺只是摸着巴在沉思,这两位就是主持义厚生这个案的东厂主官,都是张诚一系,这回本想立大功,在张公公那里表表忠心的,没想到事却是越越复杂。
而今年过年,贞娘同罗文谦便只能在通政司过了。
而没了东厂等人的阻止,整个清查就展就快的多了。
赶在年前最后两天,从冯保那里搜来的汇票便送到了南京通政司,而义厚生各的账册也在早先陆续的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