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倒觉得现在这样好,咱家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以前文谦忙着义厚生的生意,不是往两洋跑就是往北地去,两洋和北地,哪个地方是能安生的?每回文谦门,女儿夜里便总也睡不踏实的,如今他日日悠闲。爹也有人陪他吃酒了,女儿这心倒是踏实多了。”贞娘又笑嘻嘻的偎在自家娘亲怀里,闻着娘亲上的皂角香味,很舒服。
信和花押还有铭记,账册等,全在这里,这义厚生大当家的,我了十多年了,也累了,正好休息休息。”
说起来这生意,这几年可没有前些年那么容易了。
“那倒也是。”听得贞娘这么说,又见得贞娘和文谦似确实不在意这些事,赵氏也就放开了。
“话是这么说,可谁不晓得义厚生是文谦一个人打拼来的,若是没有文谦,义厚生哪有如今的规模。”赵氏反驳着,就生怕女儿女婿太好说话了叫别人欺了去。
“倒也好,现在生意啊。是越来越难了。别的且不说。就刚刚,咱们这一片的巡栏又来收税了。”赵氏颇有些没好气的。
把东西交,罗文谦便没留在义厚生了,再留来反而让大家徒增尴尬罢。
“娘,何事?”贞娘笑眯眯的,一边将抱在怀里的布包放在边上的桌上。
傍晚,莫老大回来,并没再说什么,却是在南京租了屋,住了来,暂时不回北地了。
看着罗文谦离开,言西来紧紧的盯着桌前布包里的东西,这是他蒙昧以求的,只是真拿到了总有些不是滋味儿,一边莫老大打开布包里的一个墨盒,里面整整齐齐的一套集锦墨,正是罗文谦刚刚制的六义墨。
秋风直灌院落,卷起院中的落叶,拍打在院的立上,赵氏正打开门,一副要门的样,见到贞娘来,便:“正好,我准备去你那里走走呢。”
“娘,没瞒你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义厚生本来就是文谦他们几兄弟的,也不是文谦一个人的不是。”贞娘挽着自家娘亲坐。
至于里的一些实,贞娘自不会同赵氏说的太清,怕她担心。
当然,她心里也明白的,女儿女婿都是在商场打了这么些年,断不是好相与的,只是娘亲的,总是认为自家的人被欺负的。
“五弟,你……”在罗文谦来之前,几人还在想着怎么开,没想到本不用他们开,罗文谦就将钱庄这些命脉的东西交了来。
“还何事?我问你,义厚生是怎么回事啊?文谦就这么的让人赶了义厚生了?”赵氏皱着眉问,随即又没好气的:“如今这事整个南京都传遍了,你还瞒着我呀。”
天已秋,贞娘抱了一叠幼儿的小衣小去了李氏墨坊,喜哥儿的娘快生了,赵氏就要回徽州,贞妨把小衣小送去,自然也是多陪着赵氏说说话儿。
☆、第二百四十九章冯保倒了
莫老大沉默不说话了,随后一拍桌站了起来:“这事,老三那里还得说一声,我去拜访一老三。”
一时间,南京的街面关于义厚生的消算便传的沸沸扬扬。
义厚生换大当家了,这在南京商界是一个不亚于地震的消息。
“又收税,这又是什么税?”贞娘奇怪的问,这几年。朝廷的税率是越来越,名目也是越来越多,南京的生意虽然红火,但大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