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收回神,睛看着天花板,等着他继续说话。
他又闭上了睛。
齐穆的手没什么力气,抓到她后就脱力了。
他的助理苦不堪言,每次给齐霈霈打电话都十分不好意思,连连抱歉,说齐穆心不好,脾气暴躁。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又陷了名为“齐穆”的陷。
齐霈霈向前了一步,让他能抓住自己。
她没应声。
齐泽文叹了气,站了一会又走了。
“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血、神经、肌腱都被切断了,医生说手术后的复健是关键,不然那只手连支笔都拿不起来。
“去休息一吧,听助理说你一夜没合了,这里有我。”
陆远没什么表,把花和果递给了齐霈霈,看着她睛的一片青黑,有憔悴的模样,放低了声音:“很累吗?”
齐霈霈为了不吵醒齐穆,把果拿到外面去洗了。
他费力的睁着睛看她,又向前了一,手扯着输袋一阵晃动。
陆远提着果,带着花,“我来看看他。”
“她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你告诉我啊……”
过了一会,有人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她上。
齐霈霈的泪落来,又急又凶,一颗一颗砸在齐穆的枕旁。
齐霈霈觉得他更像是害怕。
她摇了摇。
齐穆当天晚上就醒了,他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过。
“你得逞了,很得意吗?”陆远淡淡地说,“真有你的。”
齐穆的脸几乎跟床上的床单一样白了,他嘴唇裂,圈通红,手掌虚握着齐霈霈的手。
齐霈霈低声说:“声音小一,他好不容易才睡着。”
齐霈霈站在离他病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副快要哭的表。
齐穆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意识地在房间里找齐霈霈的影。
病房的窗帘拉着,齐霈霈关了电视,把齐穆包扎着的那只手用被盖好,确认了一齐穆没有因为这一动静醒过来。
“没有。”齐霈霈把东西轻轻放好,“我只有白天过来……你坐一会,我去洗果。”
齐穆无动于衷。
齐霈霈有抖,什么话也说不来,扶着墙慢慢蹲了去。
陆远站在病床前,俯看着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的齐穆,伸手拨了一他的脑袋,把他推醒了。
有人敲门,齐霈霈过去打开。
“霈霈。”
“霈霈……”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霈霈……”
陆远并不会因为齐穆默不作声就放过他,“割腕死亡率百分之二十左右,但是效果够吓人,还能让你有时间再打个电话……她肯定会想办法不
齐霈霈没有动,“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一个护士赶忙过来扶她,她抓着护士的手,问:“怎么样?”
两天后齐穆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他清醒的时间更长了,每次醒来看不见齐霈霈就要发脾气。
齐霈霈不知自己在手术室门蹲了多久,听到手术室的门有响动,她立刻站起来,却一阵黑,坐到了地上。
齐穆伸正在输的手,想要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