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院门被人撞开。
“阿弥陀佛。”
“只剩一魂三魄?”戒嗔捋了捋白眉,“这倒令老衲有些诧异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要取他命,断
“好,我这就去!”空见见她神疲惫,不再多问,转就向外走去。
空见被吓了一,抬望去。
空见将谢成韫领到了唐楼此前曾住过的那间禅房。
“空见师兄,是我,谢成韫。”
“原来是逆天改命遭了反噬,年轻人就是如此不知轻重。”戒嗔摇了摇,“这是天谴,如何救?你看看他,违逆天意,落得个什么场?他从老天爷手中抢了一条命回来,那便只能将自己的命上。”
“可是,他的还留有一魂三魄在,他还活着。大师是得僧,求大师指。”谢成韫跪在了戒嗔面前。
“师兄可否请戒嗔大师来一趟?”
她闭上,将歪向唐楼,侧脸蹭了蹭他冰凉的额,“唐楼,两个你,我都。只不过,我是不是明白得太迟了?”一颗泪从角落,滴在他脸上。
自从虚若事之后,伽蓝寺便愈发萧条了起来,香火骤减,寺中僧人,不论是文僧还是武僧,纷纷还了俗,离伽蓝寺而去。如今,偌大的一个皇家寺院,所剩僧人不过几人,香火也就渐渐断了。
戒嗔大师倒是时不时来这禅院里坐坐,一来便会坐在石桌边,不言不语,只盯着那空空的棋盘。
谢成韫将唐楼放到了榻上,对空见:“空见师兄,戒嗔大师可在?”
“师妹?!”空见忙扔了手里的扫帚,向谢成韫走过去,看了看谢成韫背上的唐楼,“这是唐施主?快到屋里来!”
戒嗔走到唐楼边,看了看,“气若游丝,两魂四魄离,他了甚么?如何将自己陷如此田地?”
空见走到院墙边,拿起扫帚,准备将门的雪扫一扫。虽然这院也不会有人来,不过,师父在时,这些事他都已经习惯了。
“施主找谁?”空见单手施礼。
空见。
后响起戒嗔的声音。
门站着一个人,那人背上还背了一个人,两人的上、发上全是雪,白晃晃的。
其解,可是,答案却是如此简单。
空见自小在伽蓝寺长大,虽然虚若已死,也不愿离开,默默地守着虚若的一方禅院,将所有布置维持成虚若活着时的样,就连院中那张被唐肃拍烂的石桌,也被他换了一张新的。
谢成韫坐在唐楼旁边,手探到他的鼻边,只能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似有若无。手到他的唇,一片冰凉,再不复与她耳鬓厮磨时的温。弯腰,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直到那两片薄唇不再如冰雪一般寒凉,才直起。握住他同样冰冷的手,搓了搓,放到自己的。
“师妹,唐施主这是怎的了?”
谢成韫将唐楼的手放好,起,朝戒嗔施礼:“戒嗔大师。”
“他用了引魂术。”谢成韫,“大师可有办法救他?”
这日,空见醒来,屋外已是大亮,还以为自己醒得迟了。起了床才知,原来是雪了,白茫茫一片,将四周映得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