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正伤心失落着,闻此言立时心花怒放,忙不迭放声回应:“是是是,老可以作证。陆城主,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徒弟可是当着老的面向她求的婚!”老珠转了一转,又添了一句话,“虽然她当时未曾应。”说完,暗地里瞅了瞅谢成韫。
是啊,两个唐楼,一样却又不一样,她的到底是哪一个?
陆不降冷笑一声,“我不能带他走?你凭什么?”
把自己成这副模样,为师要重重罚你!快给我起来!”
“陆城主,你不能带他走。”
☆、第88章(八十八)
陆不降冷笑,“未曾应,又哪儿来的夫君?”
老鬼忙伸手拉住陆不降的衣袖,本想阻拦,看了一谢成韫,见她双目放空,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全无知觉,漠不关心。老鬼的手便无力地垂了来,人家是师徒,他凭什么?他又该拿甚么份去阻拦?
“就在方才,我应了。”谢成韫,“既然应了,唐楼便是我的夫君,此生不变。我会与他死生与共,他也必须随我左右,不能离我而去。”她朝陆不降伸手,“陆城主,请把我的夫君还给我。”
陆不降的影拐过一个弯,消失在视线中。
“陆城主!”老鬼喝,“他都已经这样了!”
陆不降抱着唐楼,经过谢成韫边时,她的目光仍然直向前方,连都没有回。傻小,这就是你舍了命也要去的女人,为师真是替你不值。
定的人眸光动了动,从虚空中回过神,转一跃,腾空,翻到了陆不降前站定。
陆不降没有理会他,却松了手,将被他抓皱的衣襟抚平,哽咽着:“为师将你养大,不容易……天墉城少城主,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怎么就教你这样愚蠢的徒弟……”
陆不降说了一长串,谢成韫却只听去了最后那句“缘尽于此”。怔怔地看向唐楼,他的一只手无力地垂在一侧,没有任何反应。谢成韫好不容易才作镇定,又因为这句话陷了慌乱,心里一团乱麻,升起从未有过的惶恐,脑海中狂风大作,巨浪翻腾,眸中躁渐起,“缘分尽还是不尽,我要他亲告
“他是我夫君。”
紧紧地将一闭,复又睁开,神一肃,将唐楼抱了起来,沉声,“我的徒弟,我带走了。”
陆不降怒极反笑,“你夫君?我徒儿何时成了你夫君,我这个师父竟然不知。”
“唐楼自从喜上了你,可曾有过哪怕一日舒心?不是整日里将自己置于危险,就是被你伤得无完肤。他今日变成这样,也是为了你,说是你害的也不为过。”陆不降叹了气,看着谢成韫,“谢姑娘,你其实本就不懂。你答应嫁给他,到底是真的喜他还是因为疚觉得对不起他?我的徒儿,别人不心疼他,自有我这个师父的心疼。你看他都这样了,谢姑娘,你就放过他罢,我不会把他还给你。你与他,缘尽于此。”
谢成韫从唐楼倒地的那一刻起,便陷了一片茫乱,她就像是一个迷途的人,被困在他留的谜题当中走不来。
“他曾求我嫁给他。”谢成韫上前一步,“在场众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