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信如晤。——越晞”
不过你确实说得很对,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最了解我的人了。
你曾经问我,对我来说是什么。或许这个问题,我到今天也依旧没有想明白吧。
江义红端着咖啡,眯着看着窗外的阳光。还不刺。
工作日的上午,拥挤的地铁站暂时卸了忙绿,报站的女声机械得间歇响起。闵越晞看着地铁一站一站得接近东城,想着江义红大概是在家等着她的。曾经一夜辉煌的金澜已经结束了,现在江家的人都一样,简单暴分类的话,都算是失业人员。
当初为了担保的事,家里的房屋地契和一种
所以既然如此,就不要勉了。
室没有开灯,阳光很好的日。
去过我们没有彼此的生活吧。和三年前一样,是我真的不该浪费你的时间了。
“在家呆着吧。不过他那里也上要拍卖了。”江义红放手里空了的咖啡杯,“听说成天在家喝酒,一喝醉就打莺莺。你外婆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说想要把莺莺接回来住。”
闵越晞看着她妈,她的神暗来。从她门开始,江义红的语气虽然不算,也说不上多责怪,她妈的意思闵越晞明白,意料之中,可就是不想接话,“那妈你的意思呢?”
“妈想听听你的意思,”这一个月来,江义红上那种女人的气息淡了些,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现在你才是主了。”
江义红正在茶室的沙发上喝着咖啡。上午十的阳光斜斜得照来,褐的沙发一半都沐浴在阳光里。
初夏了,茶室的位置一般要上午十一才能完全晒到太阳。江义红坐着的那半边沙发,刚好躲在了阴影里。
“刚磨的咖啡,是你喜的豆。”
从这里走去,也许就再也没有见面的理由了。
闵越晞提前摸到了钥匙,可最后还是了门铃。看着来开门的阿姨,还不等闵越晞问,里面就传来了江义红的问话声。
闵越晞的目光散漫得落在远,只是静静得听着。
“妈,现在家里怎么样?”
从前那个看见了“阳光不锈”的诗人,在看到“阳光不锈钢厨”的时候,一定很失望吧。
你看到的,受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
江义红把咖啡杯递过来,闵越晞接过了声谢。她想了很久,还是要回东城看一看。
我们认识十年了,我们不是差了一,而是在反反复复的不甘心之后,依然差了那么一。
“那江义明呢?”金澜破产,江义明作为私人集团董事长承担无限连带责任,他现在应该是无分文了。
“越晞,其实我总觉得,我们江家对江莺莺和她母亲是有亏欠的。”
闵越晞揭禇峰留的便签纸,把它贴在了凌霄花的笔记本里,她早该拿走的陈旧而腐烂的记忆。
已鄙陋不堪。你过从前的我,我真的好兴。所以如果你说你还现在的我,那就是盲目的。既是对过去的我的否定,也是对你对我的的否定。
其实在这十个月的重逢里,我们终究也没有能改变什么。
“家里你也不用担心。金澜虽然没了,妈平时也有理财,家里的开销也过得去。倒是你外婆气倒了,现在病不太乐观,在一院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