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月看着她脸上的神采,无奈地笑,把仍小小的隋采紧紧抱在怀里:“我舍不得你去。”
彼时的北疆却不是隋老将军那时的边疆了,边疆线在这三年间,打打停停,丢了无数城池和土地,已经缩向陆地了三百里。
周洲月抓住隋采的手,说:“阿采,国君要我们的只有退敌。”
一时间,众百姓山呼隋老将军,山呼定安郡主,直呼喊得坐在轿里的隋采掉了泪。
周洲月叹息了一气,低耷拉在隋采的耳边:“阿采,北疆如今早就不是老将军在时候的样了。届时,你跟紧我,莫乱跑。”
“退敌不就是……帮他们吗?”隋采不明白两者有何不同。
隋采质问:“那我呢?要我什么?”
洲月都不知怎么开了。
挡住民的士兵一个个面带苦,被民先锋们的枯爪扯着袖、衣摆,抓的手臂上、脸上都是一条条泥条。
抵达北疆兵的营帐时,隋采钻轿,站在行辕上抬望去,并未望见父兄们说的芳草连天,羊成群,就连那战场的汉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铮铮铁骨,生气。
活着都不容易。
隋采抬手揽住周洲月的腰,地仰着自己的说:“你便舍得那么久不见我?”
“洲月,我们来帮那些人的吗?”隋采没有挣扎,她揪住周洲月的衣摆,期待地问。
前往北疆巡视的兵里,增添了一个阔气亮的皇家车,夹送行的百姓在一旁议论纷纷,定安郡主和她的未婚郡前往北疆平乱了。
“安抚民。”周洲月残忍地揭开里面的真相,“给民一希望。”
但谁也不敢埋怨一声,仍持站在那里,不不退。
她前的是一个颓唐的世界。
民们的老弱病残待在最后面,歪歪倒倒已经呼艰难。
北疆何其有幸。
在兵营之外,无数民围堵着,希望能够得到兵队的庇护,但是这么多人,要吃要穿,谁能主将他们放来呢?
周洲月了,迟疑了很多,方才将早上在朝堂上的嘴仗一一跟隋采还原了一遍。
褚国何其有幸。
***
隋家一门忠烈,是褚国战神的存在,在北疆战乱再发的时候,隋家终于又有后人要前往边疆保护褚国上。
这条路老走过,她的哥哥们走过,如今她也能有幸踩着他们铺好的路一路走去,她甚好。
隋采持着
周洲月停顿了一会儿,低了眉,斟酌着说:“不是,我们是来退敌的。”
许久,隋采才答:“甚好。”
当然也是不舍得的。
周洲月策放缓步,与轿保持一线,他微微躬,对着里面的隋采轻声问询:“阿采,可好?”
隋采轻轻“嗯”了一声:“洲月也跟紧我,莫乱跑。”
“洲月,国君不同意吗?”隋采见周洲月不停闪躲自己的目光,心不由得沉了沉,国君的旨意果然是不可抗的吗?
没想到,方一说完,隋采的睛却是一亮:“洲月,这是好事!我愿意去!”
***
隋采不可置信地看着前的人间乱象,周洲月捂了她的睛,将她抱了来,直接往兵营帐的议事大帐去了。
定安郡主,就是隋老将军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