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不敢相信地看向继后,继后却看也不看他,一双睛定定看着弘历。
到时候他会杀光所有知人,然后回去紫禁城,拥十五阿哥继位,而他自己则隐于幕后,一个父皇摄政王。
被押了来,倒在众人面前。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弘昼脸上。
“太后,此人便是负责岸上和御舟联络的士兵,四个时辰一换,骑随行。御舟事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不是报信,而是逃跑。”弘历淡淡,“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你令杀光所有白莲教徒,一个不留。”弘历却笑了,“不过杭州知府不归你,他们抓了几个活,包括船上的跟岸上的,随时可以带来与你对质,朕也想早知,究竟是谁了御舟防卫力量,又是谁暗中勾结叛党。当然,也许所谓白莲教徒――”
螳螂捕蝉,焉知谁是螳螂,谁是蝉。
弘历冷冷:“船上混乱一片,和亲王派人围杀令贵妃和永琪,庆妃舒妃无人救助,唯独皇后你,打从一开始就备小船,供你先行!朕想,倘若朕有个意外,你们两个定是要扶十二阿哥登基了!”
他一眯,笑容渐渐从脸上褪去,森冷:“不过是你豢养的杀手罢了!”
士兵战战兢兢:“没有,才没有啊!”
弘昼面惶恐,跪倒在地:“皇兄,白莲教乃是叛党,意图颠覆我大清江山,臣弟怎敢与他们勾结,臣弟没有,臣弟真的没有啊!”
杭州知府连忙:“皇上,皇后娘娘抢先给臣送了消息,臣才能连夜赶到!”
“皇上与和亲王不睦,和亲王试图拉拢臣妾,可臣妾一拒绝了!臣妾想提前告知,皇上却对和亲王信任有加,臣妾不敢打草惊蛇,又恐善扑营和护军已被
“还敢说没有!”太后更怒,“若非与白莲教勾结,你怎敢玩忽职守?”
“朕没想到你会谋反。”弘历缓缓转,看向继后,“更没想到,你也参与其中。”
弘历叹息一声:“他不是玩忽职守,是收到上峰命令,御舟走,视而不见。敢达这种命令的上峰,又会是谁呢?”
继后心肝一颤:“皇上,和亲王犯上作乱,与臣妾有何关系?”
惶恐不安缓缓从弘昼脸上褪去,他缓缓抬,面无表看着弘历:“皇上,原来你早已设圈套,故意引我上钩。”
“弘昼!”太后然大怒,“你居然敢犯上作乱!”
他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完无缺,先是教唆地方官献上瘦歌姬,大肆宣扬弘历南巡是为了选扩充后,等到他放火烧船,弘历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后面上船的白莲教徒杀死,而在百姓里,一个耽于享乐,荒唐无边的皇帝,真真死有余辜。
“……船舱大火的时候,臣妾没走,白莲教围攻杀戮的时候,臣妾也没走,因为你在船上!可你现在竟然怀疑我?刘大人!”继后忍着中泪,发着抖,“你告诉皇上,到底是谁给你送了消息,说皇上将有危险,让你来救驾!”
太后九死一生,见他如见生死仇人,狠狠:“说,你是不是与白莲教勾结?”
负责此次南巡安全的人是他,能够差遣联络兵的人是他,能够作为上峰向护军达命令的还是他。
结果,却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