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呆住。
“娘娘……”珍儿转回床边,握住她的手以示安。
“额娘。”永璂得了消息,匆匆回来劝她,一勺米汤喂到她嘴边,“您就吃一吧。”
否则,嫔妃,朝臣们一旦得了消息,便会议论:连南巡都没她?皇后是不是病的要死了?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被皇上厌弃了?
却不料一秒,永璂放杯:“不,不是我,我在门跪了三个时辰,皇阿玛都不理,还是五哥厉害,他去没多久,皇阿玛就改了主意!皇额娘,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五哥!”
许是因为猜忌,又许是关心她的,弘历到底不同意让她一同南巡。
“……你说什么?”继后闻言一愣,“他……皇上他答应了?”
而一个绝望的人,什么来都有可能。
此次对话,自然无疾而终。
继后看着昂喝的永璂,忍不住浮现又动又慈的笑容。
说完,他便快步跑了去。
他说得毫无心机,继后却听得面如冰霜,厉声:“谢他什么!”
继后简直恨铁不成钢,正要开训斥他,便听他快喊:“皇阿玛答应了,他答应了!皇额娘,你可以随他一同南巡了!”
永璂泪而去,过了不久,竟又跑了回来。
话一,她已经后悔了,永璂有什么错?错也是错在五阿哥,他都已经是个废人了,还那么讨弘历喜……
该怎样让她绝望呢?袁望看着她,心里渐渐浮一个小小的人影……
她打小没受过这样的罪,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就开始前发黑,连被都想咬一吃去。
她受这样多的罪,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永璂,倘若她连南巡都赶不上,倘若她失了,永璂的将来可怎么办?
珍儿想去追他,又放心不继后,正左右为难,继后缓缓:“让他走。”
继后悍然抬:“不,臣妾的尊严,也是大清的规矩与统!难说,皇上要全天人都知,我这个大清皇后,在皇上面前已成了摆设,成了累赘!”
继后却铁了心要一同去,为此一整天米不,瞪躺在床上,心里打定主意,弘历一天不允,她就饿一天,弘历两天不允,她就饿两天,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随之南巡。
袁望端着一杯走来,永璂是一路跑过来的,早已跑的咙涸,二话不说夺过杯,咕噜噜喝起来。
永璂泛泪光,被珍儿推着离开,临门时,忽然回:“皇额娘,所有人都说你病了,我以前还不信,原来你是真的病了!”
“没息的东西,竟还为此沾沾自喜!”继后又可怜又失望地看着他,“,去!”
若一个人失望到了极,就会变成绝望。
“他跪了三个时辰,还比不上别人一句话。”继后在笑,那笑容不尽的苦涩,“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在皇上的心里,我们母二人,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皇后娘娘,十二阿哥真是孝顺,劝得皇上改了。”袁望笑。
意思,忍不住嗤了一声:“看来你在意的不是孝,更不是礼数,而是皇后的尊严和威仪。”
“你怎么在这儿?”继后避开他手里的勺,厉声对他,“这个时辰你该在尚书房念书,回去!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