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倾也不以为意,荔儿当即带了众人去,只留了一个女使,正是刚才接过礼的姑娘,到南萍夫人这里的时候,只见她微微蹙了眉,看了一和百里姝言笑晏晏的周王妃。
双方寒暄几句,都移步到后花园里赏花,除了先前行里培育的一些品种较好的杜鹃、百合和海棠,慕庐里的人到了以后,顾言倾又带他们移植了一些爬墙的牵花、蔷薇和紫藤,墙角种了一些小菊,假山和凉亭边上种了一些迎花和指甲花,整个后园里生机。
荔儿看一主的面,便知主的用意,微微笑着看向南萍夫人,也不开说话,只是笑望着她,示意她和那些女使、仆妇一起离开,整个宴厅里除了面前的女使,没有一个人正看她,可她知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注意这边的动静,南萍夫人对着上首的周王妃嗤笑了一声,甩袖返离开。
顾言倾带着百里姝走到了一个单独的凉亭里,女使们都留在了面,两人对面而坐,百里姝又细细地观察了一周王妃的脸,她的眉间平和又有生气,这并不是一个仅仅依靠夫君的而会有的气度,百里姝笑:“听闻周王爷等了王妃娘娘好些年。”
顾言倾神一闪,拓跋民风彪悍,没有什么女训、女德的规戒,女和后世的女很像,她也觉得和百里姝有些合得来。
雅致与野趣很好地交。
这是一个恃生的女人。当对百里姝笑:“,想来这些都是你得用的人,我主让她们去歇一歇可好?”
拓跋来的女使都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婢谢过王妃娘娘!”
顾言倾察觉到南萍夫人的视线,不悦地侧首看了一,挽着百里姝的手,将百里氏送到了她的位置上,笑:“舟车劳顿,这一回既来了我府上,一会儿可要好好地尝一尝我府上厨的手艺。”
百里姝目笑,望着后的女使、仆妇:“还不快谢谢王妃娘娘的恤。”
南萍夫人冷站在百里姝后,无动于衷。
或白或黄的蝴蝶飞舞其间,阳光明媚得像轻轻泻来的晶。
她抬举丁澄儿,不过是以其人之还其人之,回敬陈荨罢了,难不成真的抬举妾室了。
众位夫人对看了一,心里都安安腹诽,这样冷艳得不可方的人,拓跋宏从拓跋申那里夺了来,为何不好好藏着,还带来太原府?
。如果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就不会自持份,在荔儿将她视为婢女的时候,明晃晃地打荔儿的脸。
顾言倾不置可否,问百里氏:“这一趟过来,可要多住些时日,听闻以往拓跋和庆州、汾州也多有
顾言倾笑:“算不得等,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我死了,他可能活在不甚清醒的世界里。”
百里姝眸间闪过艳羡,浅浅地了一声:“王妃娘娘好福气。”
当笑:“王妃娘娘英姿飒,莫怪臣妇说句俗话,当真是一见忘俗,恨不能早些相识。”
百里姝尾扫到离开的南萍夫人,心一嗤。再对上周王妃,便觉得有几分合脾,在来之前,也对这位周王妃的事迹有所耳闻,一个惨遭灭门独活来的孤女,在七年之后重逢汴京,成为了周王妃,也是巾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