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你不是刚吃过。”
我又坐上了杨照的车,他没开导航,也没说话。
我又问:“那你住哪儿?还住那个房吗?”
我们挡了别人的去路,往旁边靠了靠,杨照说:“我们……去吃个饭吧。”
我妈虽然还是坐在沙发上,但看起来仿佛比刚才更小了一圈,像在幼儿园里等待母亲来接她回家的孩,用委屈而期盼的神看着我。
回想了两遍,我才发现我错了一个概念,我不是和前男友偶遇,我这分明是在与我喜的人偶遇,那么我刚才是在什么?装什么装?紧张什么紧张?矜持什么矜持,不行,刚才本就不是我,那么都不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算!我要重新见他一次。
等杨照的车真的开走了,我开始回想我们刚才相遇以后的全,我想我没和前男友偶遇过,人生第一次,我有没有什么瑕疵,有没有表现不好,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或是错什么事,我一一的回想,就像电影在我面前一帧一帧的放映,好像一旦发现有一不满意,就会后悔一辈。
我们又站了一会儿,我不说再见,他也不说,我不转上楼,他也不提上车,谁都没有再说话,却也一儿都不尴尬,但始终还是不能站太久,因为我家小区门的车太多了。
我妈说:“他有抑郁症。”
我突然害怕起来,非常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会后悔一辈。
到了家,我车,杨照也跟着来,我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妈没说话,我说:“他之前放在这儿一把钥匙,你知在哪儿吗?我想还给他。”
我说:“我回家。”
我妈也想了想,问我:“他刚跟你说的?”
我妈,说:“他和你说过吗?”
我们俩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杨照说:“客气什么。”
我问:“这次回来你要待多久?”
我妈看我找得这么兴奋,表却凝重了起来,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又在她面前找了一会儿才发现,我停,说:
我想起了我还有一把他们家的钥匙呢,我想和他说还给他,又怕他其实早就已经忘了这件事,那我是不是会多此一举,琢磨来琢磨去,最终还是没说。
我问:“说过什么?”
他说:“就这几天吧,还没订机票。”
“妈,怎么了?”
我妈说:“他回来了?”
后来还是我妈先开的,她说:“上次你在医院,杨照来过,他和我说的。”
杨照也笑,说:“那你去哪儿,我送你吧。”
我赶紧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就像我小时候她握住我的手一样,
我说:“妈,你还记得杨照吧。”
我愣在那里,想了想,又问:“妈,这件事儿你怎么知?”
我赶紧上楼,找杨照之前给我妈的钥匙,我妈说:“你找什么呢?”
我妈说:“真真,我没别的意思,我上次那么也是为你好,我希望你不要怨妈妈。”
杨照看了我一,说:“对,还住那里。”
我说:“是啊,回来参加我老板的婚礼。”
应该就是我在地铁里把凳坐塌的那次,我现在明白杨照上次为什么直接走掉了,不过我有儿生气,他有病这件事儿不和我说倒和我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