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青城沉默良久,微微挪动了一,没有睁开睛,只是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何培怎么办?你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我边吗?”
蔚青城慢慢睁开睛,微微偏看向她,四目相对时,他自以为是的心如死灰竟然又灼活跃起来,他,说:“是的,我也觉得又俗又土,可现在居然觉得很有理,我可以放我不可一世的骄傲任何会让你开心满意的事,这是我表达的方式,而你可以不温柔、不可、不,可是你不可以离开我,这是我需要的。”
天知他多努力克制自己的双别冲动,心里不断地平复自己,女朋友是自己选的,不要冲动。毕竟他长,控制起来很难。
“那……”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想再开了,他曾经放许多骄傲去讨她心,这一刻原本也能用霸无赖的方式把她捆住,可他突然就不想这样了。
“又俗又土。”景打岔。
“没有可是,如果你认为工作比我重要,那你跟徐染有什么区
远方的名义勾走表弟宛如智障的小女友?
这明明就是居心叵测,明明就是夺人所,明明就是不要脸。
再说诗和远方有什么啊?他一作家都没追求诗和远方,她一臭床的厨娘,怎么还奢望那么多?
景抿着嘴巴不说话,似乎有生气又似乎有些难过,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不等我是什么意思?难我走两个月而已,你就会变心?”
“嗯。会。”他肯定地回答,“我看很多言里都会说到这样一句话,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
“我不放心她,可是我放心你啊。不过,你不用担心,刚刚我跟何培说我要走很久的时候,她说她这两天就搬走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她有所企图地留在你这里了。”
就这样熬过了一夜,再熬过了一天,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没有睡觉的蔚青城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在他睡的前一刻,景抱着两件要洗的脏衣服溜房间,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作家大人,我跟你说件事,我有工作了,明天去报到,周六发去重庆,周五我还要去办护照。我去完重庆去海南,然后要国,可能要两三个月,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吧?”
“可是……”
气得他都忘记自己是个作家了,想不什么端、大气、上档次的词汇来骂自己表哥。
“那我不会等你。”他轻柔平和的语气掷地有声,仿佛在平静的面突然扔一块石,在两人心中起一圈圈波纹。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需要自己哀求挽留的人,不是真的人,在岑景心里,自己必须于诗和远方。
再想到岑景来自己边居然是和陆骁的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他就更想骂人了。原来他不是岑景真正的老板,不是改变她一生的男人。原来她留在自己边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月那一生活费,更多的是因为她要得到陆骁的肯定,那个温柔的、耐心的小可本就不如她所说的那般,说什么人生梦想就是成为自己助理其实都是假象,她是个很有演技的小姑娘。
不过,看在她都已经被自己睡了的分上,这一项暂且可以原谅。
他应该一脚踹醒岑景并声并茂地告诉她,诗歌没前途,远方有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