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媪:“我没记错的话。吴锦死后第二日,你便到他房中搜寻这把刀吧?”
互相问了好,喝了茶,孟准看冯媪今日来似有心事,忙问:“夫人今日来可是有要紧事?”
孟准忙解释:“我这刀是在大漠丢的,吴锦不也跟随陛征么?一定是他捡到后收起来了。”
冯媪先去王母庙祈福,尔后才去的孟府。
孟准似笑非笑地绷着脸,看来冯媪是猜到了。也是,像她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瞒一辈,他站起,在房中踱了几步,思绪良久,才问:“夫人还知些什么?”
“刘昭他不是先皇的儿,我这不算弑君。”
“当年在大漠行军打仗,不小心丢了,找不回来了。”
这个理由是说得过去的,但是冯媪不是普通妇人,她哪里会相信。
“那你把叙姬置于何地?把太刘秀置于何地?”
“我不会亏待王叙,至于太和二皇,那是不可能留的。”
“刘昭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用这把短刀杀了刘昭后,吴锦理尸首,留了短刀,他还以此威胁过你,是不是?”冯媪脑转得极快,在众多可能中迅速了最可怕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来质问孟准。
“如何不算?只要先皇认刘昭这个嗣,社稷宗庙认他皇室孙,他就是我们的君。你杀了刘昭,以吕筱替换之,然后……”
过了两日,冯媪还是忍不住,决定亲自去问问孟准。她一早起,跟王叙告了假,说去给太祈福。
冯媪皱紧了眉,无法接受事实似的连连叹气:“我们当年还给你飞鸽传书,让你告诉刘昭,赵合德要杀他,谁曾想,我们却是告诉了凶手。你对得起叙姬对你的信任么?你父亲,我们梁家,我们要的是忠臣良将,你所作之事,不就应了朝廷当初给你父亲的罪名么?你这是弑君造反啊!”
冯媪从袖中短刀,放在了案上,孟准脸顿时变了。
“是大长秋在吴锦房中找到的,我正想问你,你这刀怎么会落在吴锦手上。”
孟准问:“这刀怎么会在夫人手里?”
着冯媪应该是知了什么事,才会如此说,不然不至于突然质疑起孟准来。当也就没再细聊。
冯媪也没绕圈,轻声问:“四郎,当年主君不是留了把乌金短刀给你么?怎么不见你佩?”
冯媪见孟准这神和态度就知自己猜对了,心一阵痛,似乎血不畅,异常懊恼和气愤,她:“吕筱是不是你交给赵合德的?”
冯媪劝:“你这事成不了,你还是趁早收手吧。你哪怕能杀了吕筱,朝中大臣有几个愿意服你的?那平氏一族,还是看了皇后的颜面,才与你交好,
恰巧孟准也刚从中回来,便请冯媪到偏厅茶房稍坐。
“你先回答我。”
孟准心警惕起来:“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孟准沉默。
孟准一字一句,清晰而定:“然后我再灭了吕筱,以我梁氏代之。胜者为王,这是亘古不变的天理。”
孟准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