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文安王略敛了笑意：“我有几句话，想向娘娘密奏。不知可否？”

他只凝视着西闲，瞬间几乎忘了关潜跟在侧：“娘娘这话，是在砥砺本王吗？”

文安王：“娘娘对微臣，好像仍是心中戒备，其实本王并没有兴师问罪之意，只不过，想知其中，以安抚民心罢了。”

“？”西闲神如常，：“王爷仿佛盼着有什么吗。”

幸而西闲又笑说：“还是封州之地养人，听说王爷上次离京的时候，形销骨立，病的令人担忧，如今回来，却仍如此神采奕奕，可喜可贺。”

西闲问：“不知王爷有什么话要密奏？难连小公爷也要回避吗？”

这话中暗藏机锋，文安王自然听了来，便笑：“娘娘训斥的是，微臣受教了。”

西闲回答：“其实，还真的有一。不过，本并没有向王爷交代的必要。”

“我王爷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件，”西闲的脸倒是淡淡的，并不见格外的忧伤悲戚，“正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贤妃的命……亦是不大好，此事不提也罢。”

西闲：“王爷天潢帝裔，皇上所倚重的兄长，位尊辈安，都能生那般慨，其他人又何足奇呢。”

“王爷指的是？”

因为方才那番恍神，让文安王几乎忘了自己的本意。

顷刻，偌大的殿只剩了两人。

西闲抬眸，终于对着关潜了，又挥手令女官等暂退。

西闲的声音很轻，有一温和，却带着无可的不容分说。

“如今京师民心自安，王爷不必忧虑。”西闲缓声：“贤妃的事，等皇上回，我自会详细交代的。”

文安王一震，刹那间，心中竟然再度空茫一片。

赵宗栩望着这张端秀绝的脸庞，她的拒绝如此直接，而且毫无任何心虚，反而让他无话可对。

文安王不由：“娘娘青年少，光景正好，也有这种慨？”

文安王：“这件事当真没有什么吗？”

西闲笑笑：“不过是听了王爷的话，也有而发罢了。不敢砥砺谁，若说砥砺，或许不如说亦是自勉吧。”

赵宗栩听到这里，中掠过一抹淡笑：“皇上回？不知娘娘

文安王笑：“虽还看得过去，不过外中罢了，毕竟已是这把年纪，‘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毕竟涉及皇族帝脉，而且本王一路京，在路上也听说了许多传言，心中很不安稳，所以特向娘娘询问一声。”

西闲：“王爷向来英姿发，自有雄心壮志，怎么也发这种颓丧慨，王爷博览群书，岂不闻‘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吗？”

文安王蹙眉问：“先前微臣在封州，听说贤妃娘娘之事，甚是痛惜，不知为何会现那样不幸之事呢？”

文安王：“关潜自然是越发能了，不过有些话，仍是得避忌他些。”

文安王落座，关潜便在他旁边不远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