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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冕知那是偕同北蛮行事的其他族。
从古到今,没有人深过北蛮的腹地,因为一旦孤军深,最大的可能是给于骑术战力彪悍的北蛮人轻而易举地掉。
“您所说的把握是什么?”
“只可惜茫茫云海,前往圣域的路途漫漫。”赵宗冕。
幸而北蛮无心击中原腹地,所以时间一长,朝廷对北蛮也只睁一只闭一只。
正如鹿公所说,赵宗冕的睛看不见,心却不知为何越发清明。
鹿公坐在灯影中,终于说:“陛是明的圣主,只要真心谋的事,必有天兆。”
但是又阻不住他们悍的战力,所以防御也只是近似于无,每一次北蛮人攻的时候,中原总会吃个大亏。
赵宗冕前因蒙了布,越发看不见任何景。
好歹先解除了绛州之围。
开始的战事乎意料的顺利,也终于激发了蛮人的凶,他们开始展望结束游击的局面,真正地主中原富饶之地。
可蛮人已经抢掠了足够多的资,若见到雁北军拥兵而来,不敢交战再度缩而去,那些抢劫到的给养已经足够他们两三年的吃用,等他们吃光用尽,一回攻,中原仍然于被动。
但毕竟北蛮人野难驯,这数年来,他们的承天之又换了新任,这新任蛮王却是个野心之人,不甘心只安居在偏僻冰冷的圣域,又受人挑唆,所以早就开始暗中布置、意图谋中原了。
原先赵宗冕的打算,是调拨雁北军支援绛州。
数年前赵宗冕跟北蛮人之战,可谓一次令人意外而神振奋的大捷,这才换来了边境这六年来的和平。
鹿公见他不言语,便问:“陛在想什么?”
赵宗冕:“擒贼先擒王,要动就要一击必中,不然的话打草惊蛇,反而害了自己。”他想了想,“朕不怕披荆斩棘直抵圣域,但至少要明了圣域的位置。”
御驾降临跟不可阻挡的胜利。
原先北蛮人因时不时地会侵犯边境,又是打完了就走,无踪无影,所以中原朝廷奈何不得他们,每次都是消极的防御而已。
鹿公笑:“擒贼先擒王,陛是这么想的吗?”
赵宗冕睛上包扎着绷带,:“我在想,北蛮生顽恶,就像是一把野火,你可能将他们扑灭,但很快又会死灰复燃。如果找到他们的火种一把掐死便好了。”
但心明如镜。
在鹿公为赵宗冕疗伤的时候,赵宗冕一直在忖度此事。
起初蛮人忌惮赵宗冕的威名,不敢行事,直到牲畜事,饿死许多老小,所以才终于听从王命,铤而走险。
赵宗冕一皱眉,想了想,:“朕不是怕,而是不打无把握之战。”
那天柳姬从山回来,说这次来的并非北蛮人,而是其他族之人,只是这些人甚是谨慎,并没有像是北蛮一样见人就杀。
“陛是怕了吗?”
当时的绛州人当然不知,这一天在中原跟蛮夷之争上的意义是何等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