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皆都载歌载舞,前去祭神,称为夏庙。
苏霁卿dao:“难dao说,他……他带了泰儿在十九里外的夏室庙中?他竟敢这样明目张胆?”
西闲dao:“这个人行事本来就叫人难以估测,也许,他在那里也有什么令人防不胜防的准备bu署,所以才敢留这样的线索。毕竟,他知dao皇上……皇上等闲不会答应他先前所提的条件,所以才把那、那东西给我,必然另有后招。”
苏霁卿的心微颤,忙dao:“这个得立刻告诉皇上,让皇上派兵,或者……”
“不要!”西闲即刻阻拦。
苏霁卿一怔:“你说不告诉皇上?为什么?”
西闲没有回答,苏霁卿忽然想起先前她对赵宗冕说的那些话,因dao:“之前你……是在气tou上,为太zi之事搅乱了心神,皇上、自然会明了的。还是说,你真的、真的怪罪了皇上?”
“我是真的怪他,但是我……”西闲双yan泛红,她举手rou了rou额tou,带着哭腔dao,“我不知dao……”
苏霁卿看着她,qiang忍住想过去安抚她的冲动:“你不知dao什么?”
西闲用手遮住双yan,半晌才dao:“与其说怪罪皇上,我其实……更恨自己。”
苏霁卿轻声问dao:“为什么?太zi的事,本是谁都想不到的。”
西闲摇toudao:“不是为这个,我也、我也说不明白。”
“那……”苏霁卿突然说dao:“那我告诉你吧。”
西闲很意外,手撑着额角转tou看他:“什么?”
“你这样反常,对着皇上失态,因为你心里没把他当作gaogao在上的皇上,”苏霁卿望着西闲微红的双眸,淡淡说dao,“多喜huan一个人,才多想去求全一个人,你虽说不相信皇上,但事实上你已经相信他了,当发现这份信任破碎了,才会变本加厉地失望。”
西闲的手指微微发抖。
苏霁卿dao:“你gen本是喜huan他的,为什么不敢承认,反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看西闲不回答,苏霁卿dao:“顾大人也说了,皇上对你终究是不同的,他、他是真心喜huan你……”
“又有什么用!”西闲用力rou了rou额tou,终于dao:“我喜huan他有什么用?可知我更怕他?他喜huan我又怎么样,一个月?一年?十年……”
泪从yan中hua落,西闲又低低dao:“可是,我更怕我有一天失去他对我的喜huan,所以我不敢,也不想什么喜huan,正如你所说,多喜huan一个人,才多想去求全一个人……三哥,从王府到gongnei,从侍妾到贵主们……将来也许、还有别人,就算我想求,也只能战战兢兢偷偷摸摸地求……没有办法光明正大。”
西闲耳畔又响起那句“我想宗冕是我一个人的”,说那句话的时候,私心虽得到极大满足,但却知dao是大逆不dao、不合规矩的。
而就算是那时候,她也无法预知赵宗冕听了那句会是什么反应,他可以赐予nuan阳,也可以赐予刀剑。
“我求不起,明知可能失望,可偏偏又止不住贪恋。”末了,西闲喃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