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恰好是盈芳。
钱教授是那种遇事希望分分钟解决的格,要不也不会长期驻扎在博馆,家也没时间回,恨不得九十五个大箱里的宝贝,一个晚上全清、分析来。
萧老元帅的功勋,只要是国人,多多少少都知
钱教授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上回九十五箱珍宝从石景山押送至博馆,萧老席了庆功会。
“咦?小舒你也在这儿?”钱教授愣了愣。
“你才冥顽不通!”钱教授没好气地怼回去,“行了,你不就是不敢得罪人嘛,多年老朋友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你把萧文玉家的住址给我,我亲自登门找她谈,不当着学生的面罚她,给她留足面这总行了吧?”
照着馆长打探来的萧老住所,寻摸到八嘎胡同,叩开了萧家大门。
“哎哟,你这个冥顽不通的……”馆长指着钱教授,不知说什么好。
“行行行,随你吧!”馆长无奈地眉心。
这我家啊,我咋就不能在这儿。
“教授?”
不行也没辙啊,钱顽固决定的事,哪是能让人轻易更改的。
馆长还在和钱教授打商量:“……老钱你看,这些老件得亏萧家,才回归国家怀抱。萧文玉是萧老的孙女,这要是被萧老知,你为了区区一件裂纹玉牌,把他孙女训得灰土脸的,完了还追着人家赔礼歉,这事儿整的……”
说登门就登门。
担心真相迟早大白,然而此时此刻打死她都不敢承认。
因为青玉牌的价值实在太大了,照价赔偿的话,把她全家发卖了都赔不起。所以,哪里敢让馆长秘书送她回家啊,万一发现她家不是那个萧家,一切不都完了?
不过当时他可没那资格和萧老平起平坐。他就远远望了一,听同级别的老朋友用满欣羡的语气介绍,说那就是辅佐老元首、立开国之功的萧老元帅。
钱教授的到来,受到了萧家老小烈的迎。
馆长疼得想挠墙:“哎哟喂老钱,我白跟你说那么多!这不是萧老……”
盈芳一脸懵:“……”
刚要开门就听到叩门声,顺手拉开——
钱教授一瞪:“啥?区区一件裂纹玉牌?这可是前朝皇室成员佩过的玲珑卍字青玉牌!搞不好全国就这一件!别人不知它的价值就算了,你为国家博馆馆长,咋也这么分不清轻重……”
“我他萧老、李老,错事担责任这不是应当的么?连这责任都不肯担,念什么大学!照你这么说,居位的就不用遵守规章制度了?连带着他们的孙后辈也一样有特权?这不瞎搞嘛!”
忙了一午,多种味的端午粽终于蒸透锅了,趁给萧二伯家送一篮去。
萧老首长他不是不认识。
秘书见她执意不让送,耸耸肩回了办公室。
使浑解数都劝服不了这个老顽固。真是够了!
钱教授还没表明来意,就先被老爷邀至桌边,斟一盅太岁酒、上一盘不同味的粽,再几碟炒黄豆、炸花生仁、炸小酥鱼等香、松脆的酒菜。邀着钱教授呷了起来:“来来来,尝尝我小孙囡的手艺。我跟你说你来对了!我小孙囡调的馅料味可好了,有什么话咱边吃边聊。”
……
正好,清香的粽腾腾地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