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旅馆有无线网，闻如一让同住的女同事先洗，自己拿笔电导照片，顺便给向言叙打电话。

藏羚羊没的区域只有大概范围,能不能碰上,多就能碰上，全看运气。就算有当地熟悉地形的导游带路，在羌塘驻扎了半个多月,别说羊，连羊也没看见。

那边接得很快，听声音是在学校，闻如一笑着问：“向向，你课啦？”

考虑到时间不早，当晚找了个旅馆稍作休整，一行人激动得如同过年，饭都不吃了，一房间就洗澡。

闻如一顾着吃东西，见他们讨论得激烈，了一句：“要是我们一直蹲不到羊，四月份还能……”

闻如一跟往常一样，拿着相机在驻扎地周围附近，转悠了几个来回，依旧一无所获。

来了一个月，大家的行李越来越少，收拾起来很快。

向言叙听她声音还是元气满满，担心顿时减了半：“那你怎么不去？”

闻如一是个异类，比起苦，新鲜居多。她第一次藏，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比组里的男人还,好像有消耗不完的力。

这一个月来，不是蓝天白天，就是牦山川，组里没拍到任何有价值的镜。

“同事先去了，我这不是想你了，

闻如一从旁边拿了张可伸缩板凳，接过同事递过来的罐，了声谢。

吃过午饭，于念宣布前往可可西里，即刻发。

刚藏的时候，还能每天跟向言叙打电话视频，后来原腹地，别说网络，有时候连个信号也没有。

在拉萨的时候，还能住上旅馆,越往羌塘走,住宿平直线降，到后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野外,只能搭帐篷过夜。

“刚教室。”看见闻如一的电话，向言叙跟边的朋友别，自己往反方向走，“你会城里了？”

反的同事,一行人在拉萨停留了一周,待状态调整过来之后，再发前往羌塘。

同事甲紧张兮兮地：“如一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快说，我们一定能蹲到羊。”

同事乙睛一亮：“去哪？有没有旅馆住，我觉我这个人都馊了，这鬼地方，鸟都不拉屎，哪里会有藏羚羊。”

闻如一郑重地，只差没举起手来发誓了：“我们一定能蹲到羊的。”

“对呀，我们明天去可可西里，今晚找了个旅馆落脚，大家都开心坏了，争着去洗澡。”

好在向言叙理解，每次只嘱咐她注意安全，别逞，归期和工作展，一概不过问，给了她足够的工作自由。

给旅游局当宣传片用用还行，若要上升到公益的层次，远远不够。

组里的人,尤其是几个女，叫苦不迭,明面上不敢说,私底没少抱怨。

同行的几个摄影师看闻如一空手而归，招呼她过去坐，吃罐喝酥油茶。

“可可西里。”

同事甲压低声，给大家分享八卦：“我听说啊，于组和宁老师商量了一，咱们明天好像要转移阵地了。”

“……”

在羌塘驻扎，好几天才回趟城的这段日里，一周跟澜市联系一次的频率，都算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人齐声打断：“别说不吉利的话！”

想来，保护区环境，也不会比这里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