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心思十分犷,是诸位兄长中唯一把她当成寻常女孩来看的,这话一说,他一定需要时间消化一,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来烦她了。
长孙二公见了他,:“老三,仪儿不计较,我却不能咽这气,要是老四在就好了,他鬼主意最多……”
长孙三公闻言,神黯了黯。
好在二哥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
何况这是长孙家唯一的女郎,自由受尽――虽说在长孙父中,这个女儿\妹妹不像想象中那样绵绵滴滴,可到底贴心温柔,比那些个讨债鬼儿\弟弟们得多。
四弟一心怀揣江湖梦,前些年玩了个离家走,直至今日之前,长孙家都没有找到任何消息。
可是别人不清楚,长孙家就和那个被灭的国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修士寿命何等漫长,若是被那灭国的罪魁祸首知了长孙一脉尚有人在……那长孙家能逃得过吗?
兄长们什么都好,就是老把她看作易碎的瓷娃娃,说实在的,陈秩长什么样她一儿印象也没有:“反正陈国就他一个皇,他不是储君也没人当储君了。”
“这等言而无信之人,怎堪为储君!还有,他竟敢说你、说你――”二公顿了顿,气得脸红脖,却愣是没把后几句话讲来,怕妹妹伤心。
陈秩侮辱谁都不要紧,但不该侮辱他家的明珠。
长孙二公:“……”是的,自家妹妹就是这样,总是让他噎得慌。
……不过就在方才,一只纸鹤飞至书桌前,带来了这个让人疼的四弟的消息。
三公沉默不语,只是长长地叹了气。
修真之事离凡界甚远,修士轻易不凡界,除了一百多年前那个极东的小国被修真世家一夕毁去,轰动了凡界,否则修士的传说,都要销声匿迹了。
“何况,”长孙仪停脚步,回首笑了笑,意味深长:“二兄,比起太妃,我对至尊这个位……倒是更兴趣些。”
而总算摆脱了絮叨二哥的长孙仪例行外,陈国人人都知,太师府上唯一的女公,十分
长孙仪摸了摸巴,有无奈,她知自己的风评,也就不奇怪陈秩的法。
他了耳朵,片刻后,成功忘掉了自家老七那大逆不的言论。
“……”长孙二公。
纸鹤吐人言,谈及四弟寻仙问,拜昆山。
不过看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应该也没将毁约的太放在心上。
长孙仪提步,沿着回廊慢走,长指拂去大袖上的褶皱,袍裾翻卷如,翩然雍容,这等姿态,在长孙二公看来,他的七妹,长孙家这颗唯一的明珠,就该是天生的人上人。
兄妹两人如一辙的琥珀瞳孔,只是紫衣女郎的双瞳更加清透浅淡,一望去似能看到底,却偏偏不可捉摸,这样矛盾的觉,直教人心中惴惴。
看着紫衣乌发的女郎信步远去,举手投足的风姿态,直把朝中所谓的什么玉树公贬成了渣渣,在榭书房中看了半天好戏的长孙三公缓缓踱步来,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膀,表示同。
而太陈秩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毁约另聘,换谁家都该生气。
他们比谁都更不希望和修士扯上关系。
“有什么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