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我憎你一直活在回忆中，多不脆。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你甚至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的回忆。

他看着她长大，对她的再了解不过。原本以为太过熟悉不会有，但似乎错了。确切说，是从他想要得到她那一刻起，她便离他越来越远。

亚力克说：“莫尼卡，你现在还是族？”

M接过苹果，低看着它：

“你不会死的。”莫尼卡摸摸他的脸，“我会来救你。”

M低声说：“你什么意思？”

“他总有一天会知。镜，你冷静一些。”莫尼卡抓住他的手，“亚力克受到了不应受到的耻辱，如果让他这样臭名远扬去，对西蒙也不好。况且，尤金只知勾心斗角，在军事上本就是一个废。亚力克或许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一定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莫尼卡，你……”M脸惨白，“亚力克吃，只有百分之五十是冒险，我或者你吃，都不能算冒险了，你知么。”

因为，我可以和你白偕老。

M霎时呆住。

“我无论什么你都看不到，现在居然可以这样哄我。莫尼卡，你学坏了。”M反握住她的手，眶发红，却在微笑，“还是说，太喜他了？”

“路西法陛的儿？这算什么借？你已经多久不回界了？你告诉我，这算什么借？”M笑，“是你舍不得他，所以你可以舍得任何人，包括我，包括你自己，是吧？”

他麻木不仁地咬苹果，如同嚼腊。

地上的小石却在微微震动。

“所以，你要用我的死来换回他的名誉？”

“西蒙本不知！”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盖威的人就要打来了。

“也就是说，我吃去，只要让我的血和亚力克的血合，功效也可以在他上发挥，而且对他毫无损害，是么？”

“知，但不能让他冒险。他是路西法陛的儿。”

“我没有说我要这么。”莫尼卡把苹果递给M，“你来。”

“如果你不吃，我吃。”

“镜，我记得毒苹果的功效似乎是可以转让的。”

森林中寂静一片。

“我没有骗他。他有一半血是族，很可能族的破解方法就对他有效。”M绪毫无起伏，“只是我不会叫你去破解罢了。”

莫尼卡看看亚力克，把M拉到一边，低声说：

M看看亚力克，又看看莫尼卡，有些恼怒：“不付就想成功？这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

“……凭什么？”

“你曾经问过我可以活多久，我告诉你是很久很久。”M顿了顿，“其实，从我发现自己喜上你以后，就将你死去的日定位自己的忌日。”

M握紧双拳，才勉使自己不颤抖：

“他是西蒙的父亲。”

“镜，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嗯，你说。”

“你来。”莫尼卡又重复一遍，把手抬一。

一直以为，即便你还想着他，胜利的人也是我。

“不是，她从生了西蒙就不是了。”M愤然，“弗雷德里克，你要是让她为你吃了苹果，你会不得好死。”

“不怎么说，还是有一半的可能他会死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