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复读机啊？”

她，“真的。我们都这样了，还等什么，结婚就结婚。”他都为她受三次伤了。可怜的人，大概在第一次就被砸得失去理智，以至于甘心愿被砸第二次、第三次。虽然开始因为寂寞上的对方，但是过程和结果都还在自己手里，所以对未来的生活，她对自己和他有把握。遇到了对的人，不犯从前的错，也努力不犯新的错，就这样吧。

有天周桥问秦雨松，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

“这还用问？当然第一面就看上了。”无论她现在重了多少，他都记得晨曦里她闪着泪光的双，那样那样悲伤，让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不痛。这次他们怎么那么好说话？”秦雨松说，四个老人先后表达了对创业中的小青年的关怀和问，合理大度，和蔼可亲。

秦雨松原以为她还要胡搅蛮缠，没想到答应得乎意料的快，忍不住看着她，“真的？”

周桥说，“好。”

秦雨松努力地不抱怨，偶尔才发牢，比如厂里的一把手太不注意自己。然后那个厂里的一把手听他这个家里一把手的话，乖乖地早睡早起正常吃三餐，直到有天大叫发福了要减。她跑了半个月步，发现有种减不去-孕妇的肚只会越来越大。至于哪次种去的，是自驾游那次，还是回家探亲那次，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虽然生活时不时仍会有小意外，凭他俩第二次围城的勇气，大致能应付过去了。

随你，周桥自顾自开车，还把音乐开大，免得耳朵里灌满杂声。

这还不够诚意？秦雨松委屈地说，“你自己算，我求过几次婚？没诚意能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后又提吗？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鲜花，音乐，戒指？在空中，还是海底？”

在回去的路上，每过两分钟秦雨松问一次，“结婚吧？”

在一。

电台放的是首老歌，“我会你，你会我，只是因为寂寞，会上你因为我寂寞，虽然我从来不说，我不说你也会懂，而且的事你我都脆弱，谈到未来的生活，我们对自己都没有把握。”

她挽住他胳膊，“不了。他们是我们长辈，比我们懂人世故。而且我俩都这样了，他们也知分寸，折腾不什么来。”秦雨松被她的话逗得直乐，“我俩都怎么样了？”周桥笑，“睡一张床、一个门、在一个地事，只差法律上的程序。但那有必要吗？我无所谓。”秦雨松站住，“明天我们把证领了。”他满脸严肃，周桥看看他上的纱布，觉得他有种就义的英勇，“也不知在哪办手续。再说，你这算求婚吗？我不接受，不够诚意。”

秦雨松没停过念念有辞，就在快到厂时一把关掉收音机，“第101次！我们结婚吧。”

“我不知，得你自己想。”

“对，我打算说满100次，第101次你肯定答应了。”

――正文结束――

领到红本后，秦雨松很郑重地租了只保险箱，专门放属于他的那本。他交了50年租金，并且在几个月后不小心把钥匙掉江里了。反正办理房产证土地证什么的，有周桥那本也够用了。至于两本一齐要用上的场合，应该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