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拜他拜过的神,读他读过的书,夜雨霖霖时倚窗笛,黄沙漫天时策扬鞭,终于,将自己活成了他的样。
“谁陛推行什么,我只照自己的心意办事。”
叶薇黯然。
她这吻叶薇很喜,赞同,“也是,想什么就什么,不用理会旁人,更不用理会陛。真了事,还有表护着你。”
从后趴上他肩,步摇上垂的璎珞轻轻打上他的耳朵。午在迦叶寺见到沈蕴初的景又浮现在脑海,这是隔了十年后,她们妹的再次重逢。
当年沈蕴初离开,说纵然希望渺茫,也要尽力一试,也许老天垂怜,就让她和谢长重逢。叶薇当时嘴上不说,心里也存了微弱的期盼,也许真能让她找到……
可终究是她们痴了,天大地大,他又生死未卜,要找到谈何容易?
于是漫长十年,就在漫无方向的寻找中失。当中真的有几次,被她打听到附近现过与描述相似的人,可每次急匆匆赶去,等着她的却总是失望。最初还曾焦急、失落,到后来,就慢慢看开了。她不再抱着一定要找到的念,只将寻找当成习惯,一切听凭老天安排。
“难过的日都过去了,我早就好了。明明是你不要难过才对。”她抿唇微笑,容颜得不真实,“表,你相信吗?时至今日,我依然不后悔的。能遇上他,是我这辈最好的事,付一切去交换都可以。”
后面的话没说去,彼此却心知肚明。沈蕴初沉默片刻,淡淡:“没有。”
两人相视一笑,那默契仿佛不曾被十年的光阴阻隔。沈蕴初递给叶薇一杯茶,她握在手里,轻轻问:“那你,可有他……”
“我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江南漠北、东海西域,通通都去了。每到一,只要有观,我都会去参拜,去借住。虽然他说过不喜当士,但我总觉得,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还是会住在离君最近的地方。”她短促一笑,“其实也可能是我想错了,但错了就错了吧。毕竟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别的寻他的法了。”
叶薇本以为,多年的漂泊会让她找回少时的桀骜,可没想到岁月转,她竟变得平和与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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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修修多了,连也跟着转了。”听她这么评价,沈蕴初笑,手中还在为她煮茶,“说起来,这十年我倒有五年是住在观里,跟着各地的长参悟修行,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若韵妃娘娘还在世,恐怕也要夸我一句虔诚。”
“表……”
叶薇眶酸涩,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蕴初,别难过了。”
沈蕴初在煜都住
檀香阵阵的禅房,她一青衣、段窈窕,背对着她欣赏墙上的老君图。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慢慢转过来,玲珑妙目、白皙面庞,依然是年轻丽的模样,却又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叶薇唤了声“蕴初”,她摘面纱,眶发红,落一滴泪来。
叶薇问:“你怎么跑去观里了?早些年也便罢了,天人都好这个,可陛如今兴佛寺弘佛法,你却要反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