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二者的关系，可原来……

叶薇睁大了睛，因为这个答案陷了震惊。

然而皇帝之后的置却乎众人意料。贤妃并未被死，只是贬为庶人、打永巷，琳充仪被追尊为琳妃，沈氏一族世代恩荫，以琳妃在天之灵。

轰轰烈烈的毒事件就这么收了场，秦以蘅以庶人的份被锁永巷，永无翻之日，没有人猜到这一切不过是君王演给全天的一场戏。而在事发生的一个月后，叶薇现在煜之畔，送别“暴毙而亡”的沈蕴初。

沈蕴初沉默片刻，不答反问，“表，你知他为何给自己取号‘天一’吗？”

沈蕴初轻笑，“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叶薇羽睫垂，“我也盼着你们能够重逢。”

“表也是，里不比别的地方，虽然有陛护着，你也不可大意，别让那些人算计了你。”

笛尾端是潇洒的篆书，叶薇轻轻念：“若……”

“现在你明白了吗？这世上之所以有天一长，只是因为一个人，他的若。他以你的名为名，为了

叶薇犹豫了一，还是问：“你有什么打算吗？宁城这两年恐怕还不能回去，你准备去哪里转转？”

右相秦岱川对此恩德，连上三封奏疏叩谢皇恩，陛收了奏疏轻言细语地安了他，称不会因为秦以蘅的事影响君臣，让他大可放心。

那个永不能忘的夜晚，她握着熟悉的竹笛站在崖边，前面便是万丈深渊，她知心中视若天神的男人已经葬其中，那一刻，恨不得跟着去。

“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好。”沈蕴初举目望向远方，唇边挂着柔和的笑，“我这几日一直在想，既然我们没找到谢长的尸骨，那么他也许就还活着，在一个我们不知的地方。反正我也没别的事，不如踏遍万千山，也许某一天，就和他不期而遇了。带着这样的念，就觉得前路漫漫也充满了希望，孤也不惧怕。”

天清云淡，煜潺潺淌，有落花漂浮其上。微风动姑娘们的鬓发，拂上脸颊似温柔的抚摸，叶薇拉着沈蕴初的手，“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你一切小心。”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如果早知之后会发生这么多事，她本就不会送这笛，更不会刻这两个字。

叶薇抚摸着笛玉般莹的表面，“这是他的东西，你留着个念想也好，为何要还给我？”

“我这么聪明，你应该担心那些想算计我的人。”

天一。若。

“我本来也这么想的，偷偷带走，谁给不告诉，等我逃之夭夭了，你再想找我追讨也不行了。可后来看到上面的字，终于明白这东西只能属于你们两个，我抢不走。”

“蕴初，你有怨过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我，谢长也不会……”

右相大人，一世英名注定要因为女儿抹上黑。

“对了，有样东西要还给你。”从袖中一绿笛，“那天晚上在崖边，你晕过去了，我看到笛躺在地上，就捡起来了……”

“有云，‘天一生,地六成之’，天一……便是的意思。”

这个问题叶薇从没想过，不由：“为何？”

没有这日日夜夜提醒，他会不会就能试着遗忘，会不会就可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