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放明面上来说，皇后娘娘偶尔回娘家一趟，是给娘家恩典，也不算什么泼天格事儿。即便知，看着也比阴谋算计磊落多了。

皇帝跟着了，还把京城里各心铺、绸缎庄，珠宝店啊，名酒楼啊，通通逛了一遍。像那些给娘赔礼丈夫一般，带着大包小包，一路杀向邓家，——今儿邓家可算是风了。

倒是现这样小儿女一样，吃醋拈酸，赌气走了，皇帝虽然觉得可笑可气，却也不会放心上，只当是两之间小逗趣罢了。

“哦，朕倒是不明白。”徐离她边挨着挤着坐了，盯着她睛，目光戏谑笑：“不如你好好儿与朕说说，解解惑。”

顾莲往长椅上面一躺，用团扇盖了脸，“我破了。”

徐离她脸上亲了一，“我算是有福气，这辈得了你

顾莲脸上一绷，忽地抱住了皇帝腰，假作呜咽哭：“呜呜呜……，我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厚着脸自己回去，请皇上原谅我这个醋缸呗。”

顾莲啐：“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皇帝既然肯来哄人，就不会乎自己耍小，故意歪曲了说，“不是见了好几回了么？听说你来我往、郎妾意，连那个什么什么，都送了。”

“哈哈哈……”徐离大笑不止，只觉很久没有心这么舒畅开心过了，搂了她，温温柔柔哄：“好醋缸，别哭了，哭一坛醋再把朕给酸坏了。”

先是皇后娘娘凤驾一路走过，借着是皇帝圣驾追随而来，即便有羽林军围了街面戒严，远远，赶来围观百姓们，仍旧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整个京城都跟着沸腾喧哗起来。

顾莲瞪了他一，“你敢？”

好戏开演，自然是要演完全套。

忌那样，如果对洪寻芳用手段，固然能把人撵走，但是到底落了乘，——一则显得刻薄不容人，二则显得不信任皇帝，还落了他面。

顾莲哼了一声，“皇上心里自己明白。”

徐离终于镇国公府后院，见了自己心尖尖。

“什么什么？”徐离越发笑得要岔气，假意鼻前挥了挥，“啧啧，谁家醋缸给打破了吧？怎地闻着酸溜溜儿。”

此刻顾莲正坐一株花树，半躺长条椅里，手上团扇轻摇，一句便是酸溜溜，语嗔，“皇上舍得来了？”

夫妻么，床吵架床尾和。

顾莲抬一笑，“酸坏了才好！酸坏了，你就跑不掉了。”

没想到二十年都过去了，那个刁钻古怪女人都当祖母了，还跟自己耍花枪，倒是叫自己想起她从前俏可样。

皇帝只觉得是一个趣味儿。

“哧！”徐离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也知自己是醋缸啊？”揭开了她手上团扇，那张白皙如玉脸庞，看着那乌黑如星清凉眸，饶有趣味问：“朕问你，要是朕今天不来接你，怎么办？”

徐离笑：“万一朕真不来呢？”

又是一番仪式拜见，一番礼节周全。

徐离好笑：“什么话？什么叫朕舍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