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他怔了怔,淡淡笑:“是。”
逸疏缓缓:“羲岚,有时我真的恨你的洒脱。”
“原来我还是会人的呀。”
“是。”
“那是不是会宁可牺牲自己,也要那个人开心呢?”
“这是妇唱夫随,染上了某人的不良习气。我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月便独宿江。风雅。”
逸疏一向反应捷,再是棘手的难题,他总能很快给最好的答案。这次他答得这样慢,一句话中不知包了多少意思。羲岚知他在痛苦什么,也不忍再调侃他,只是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你知我并不洒脱的。但是,我也不矛盾。”
逸疏回过来,微微笑着。他的鼻梁被月与阴影分为二,碧瞳恰好对着九霄清月,盈满了光华。这是羲岚熟悉的面容,怀念的笑容。波光漾在他们上,让她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原想调戏他两句,他却已先笑:“我们岚岚真是如画,可惜人傻了。”
逸疏的手僵了一,中有明显的动,而后揽过她,把她封锁在自己的臂弯中。不她如何抱怨被勒得不过气,他也没有一松手的意思。这一夜,那些缠绕他数千年的记忆再度涌脑海。他还记得,初次在摇光山上以仙与她相逢时,她望过来的睛虽然写满了顽,却又那么澄澈,令他莫名有了想保护她的冲动。随着二人相识,与她在一起每多一刻,这种冲动就会增加一,从刹那变得漫长,最后变成了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最终他甚至觉得,羲岚不他无所谓。只要她能幸福,那能让她幸福的人是不是自己,也无所谓。
他想,大概永远都不会好了。
“是我错了。”他低吻住她,堵住她的嘴。可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割在他的心上。不亲吻多久,都未能得到缓解。
逸疏沉默了顷刻,:“我知自己大限将至时,安排了晋蝶改嫁千鹤仙君。但她没同意,把女儿抚养到六百岁嫁人了,才嫁给了一位灵仙,大约是两百年前的事。”
羲岚依偎在他的怀里,有些孩气地说:“逸疏,你说,喜一个人太多,是不是会觉得很辛苦啊?”
“前面那句我听见了,不敢不敢。我夫君才是画中仙。”说到此,她坏笑,“我们还是先聊聊妾与女之事吧。”
乾元二年三月初六,六十万唐军在安阳、河北布阵,刚与史思明兵五万交战不足半日,邢逸疏军、郭仪军从南北两方赶至,呈掎角之势。他们尚未布阵,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卷地,三月天里飞落霜雪冰雹,战场上半数士兵大惊溃散。随后,一个着绛纹玄袍的男从天而降,绛发舞动,手捧红光,齿骨书卷在光中上浮动。受到此人来自界的杀气,两军的儿
“是。”
“那是不是会经常到无能为力,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不好呢?”
羲岚其实只是想逗他玩,但忘了世事漫随,距离她轮回,已过了近一千年。她叹了一声:“晋蝶对你确实是一片痴心。希望她以后能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