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又脏又臭,安可了一冷汗,手臂上的汗倒立,用尽了全上的洪荒之力,才勉克制住自己没有尖叫来。现在看到卓小然,激动地怆然涕,一双嘴唇抖抖抖,抖了半天也没能发一个字。
话音落,其中一个隔间的门立即打开了一条,卓小然凑过去一看,安可果然在里面。只见他猫着腰,站在桶盖上,脸表十分严峻,双眉间拧了一个川字,一副如临大敌的样。
地,“小姑娘,你当心,上厕所一定要把门锁住,刚才这里有个变态。”
大妈摇,“我没看见。我来的时候,变态已经跑了,是听之前来的人说的。”
卓小然心一紧,忙问,“变态长啥样?”
不知安可是不是在其中一间,但想到厕所里或许还有其他人,不敢直接叫他名字。脑筋一转,顿时想个办法,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考验她英语的时候了。于是卓小然咳一声,了嗓后,用英语,“Whereareyou?Ifyouarethere,justopenthedoor.”
嘶,变……态!这说的该不会是安可吧?
就这样,卓小然跟着他的目光把这个小隔间从左到右从上到地扫描了一遍,一些通常都被她忽略的小细节在前无限放大了N倍。打个比方,原本是站在地球上用肉看月亮,只瞧见一些阴影。现在在他的引导,jiu的一声登录月球,阴影瞬间变成了凹凹凸凸的坑。
深f*g呼!安可把装着消毒雾的塑料瓶的劈啪作响,照他这个手劲,再几就该爆了。
还好还好,卓小然松气,打发了大妈,越过洗手池,走到一排隔间前。
卓小然无声地安,“别怕,我来了!”
要不是她撞自己,香料就不会钻鼻;要是香料不钻鼻,他也不会被拖去女厕所;要是不被拖去女厕所,也不会被当变态;要是不被当作变态,就不会陷这个脏乱差的桶间!所以,这一连串的因果循环,都是卓小然的错,万死难逃其咎。
卓小然走了去,然后关上门,隔间虽然小,但由于安可站在桶上,所以勉能容两个人。
卓小然从没见过他这么丧病的样,小心肝心脏怦怦直,怕他撕完纸巾,就该手撕自己了,赶紧压低声音,“深呼深呼深呼。”
看着他扭曲的表,卓小然一阵发麻,只觉得亚历山大。
大妈终于走了,确定厕所里再没第三个人,卓
卓小然说完这句,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她这是在嘛?铁游击队在地接吗?还得用暗语。
安可怒视她,将手中的湿巾纸一撕为二,然后再二撕为四,一双蓝睛被怒火烧成了红睛,仿佛随时会火来。
安可深了一气,恢复了一神后,用力瞪向卓小然。他转了转珠,在引起她的注意后,将自己的视线以顺时针方向缓缓在四周的墙上移动。一钟的方向粘着一颗泡泡糖,三钟的方向有疑似血渍的污,九钟的方向有一只死苍蝇的尸,十二的方向有小广告。除此之外,天花板上有蜘蛛网、霉,地上有用过的厕纸、避孕套、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