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她低垂的眸里满是肃杀之意。若皇上真饶了二房的死罪,她日后也必定要想办法叫父亲将二房斩草除。有是莫欺少年穷,王氏和孟岩雨虽然不济,但孟炎琦却是个极有心机城府的,能力也不弱,留他早晚是个祸害!且今日这事背后定有人暗中策划,否则王氏一门孤寡,何来能力将人证从边关带回,藏在郊外的庄上?过了今日,必要叫父亲将背后之人揪,以牙还牙!
侍卫应诺,上前羁押三人。王氏与孟岩雨早已吓晕了过去,孟炎琦虽不至于昏倒,可也惊恐万状,涕泪横,扒拉着孟长雄的大喊‘伯父救命’。此时他才知何谓悔不当初。
孟家人纷纷跟着磕。
孟长雄对二房早已仁至义尽,也看透了他们忘恩负义的本质,并不想替他们求,可周围人家都看着,他也不好得太绝,当即磕,“求皇上看在微臣的面上饶他们一死。”语气透着淡漠。
作为孟家的一份,父母均跪地请命,周围又有那么多双睛看着,就算心中不愿,面上也要仁义的样。孟桑榆将手从帝王掌心,撩起裙摆,缓缓跪在他跟前,淡声,“求皇上饶他们不死。”
听闻这话,孟国公心脏紧缩,撩起衣摆,自动自发的跪在帝王跟前,孟家众人见状也都跟着跪。锦衣卫搜罗的证据自然是无可辩驳的,他们而今唯一能的就是等待帝王裁决。孟桑榆浑僵冷,想要把手从帝王手心,却被他死死握住了。
周武帝接过密信,甩到王氏面前,冷声,“孟国公杀孟长志,确有其事。这就是他为何要如此的原因。”
王氏和一双儿女飞快捡起密信查看,待看清容,惊喜的表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
周武帝住孟桑榆的颚,将她的小脸抬,看见她底来不及收起的杀意,
就在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穿孝服的妇女在一名十六七岁少年的搀扶缓缓走大门,跪倒在帝王跟前,重重磕了个响后说,“启禀皇上,臣妇乃孟长志之妻王氏,这是臣妇长孟炎琦,次女孟岩雨。不孟长雄因何要暗害臣妇夫君,这事都是千真万确,臣妇有人证,就藏在郊外的庄上,可将他带到御前对质。”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证,能在孟国公底钻空,这背后作之人很有些势力。周武帝拧眉暗忖,见桑榆面越发苍白,指尖都在颤抖,不忍再耽搁去,摆手,“人证就不必了,”复又看向常喜,“去请闫统领,叫他将上次搜罗到的证据带过来。”
王氏垂抹泪,脸上满是怨毒和快意之,若孟长雄罪名落实,这国公府就要由二房当家主了。
几两,此时脸尤为尴尬,嘴巴张张合合不知该如何应对。
“孟长志勾结谢正豪和沈忠良,除掉孟国公夺取军权,此乃通敌卖国之罪,当诛九族。看在孟国公大义灭亲的份上,朕本想暗中将此事抹平,但你们非要探个究竟,朕不得不成全你们。”说到这里,周武帝顿了顿,桑榆稍微温起来的指尖,继续接,“覆灭耶律皇廷,孟国公居功至伟,诛九族之罪可以军功相抵,但你们一家的死罪却是不能免的,来啊,将孟氏二房打天牢,开待斩!”
闫俊伟很快就到了,毕恭毕敬的将一沓密信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