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忙上前递了一条手帕,孟炎洲跟着科打诨,这才哄的父女两平复了激动的心。
孟桑榆端坐在主位上,穿着华贵的从一品朝服,远远看去气势夺人。父两停步,隐忍心中的激动,准备跪行礼。
“快起来!”孟桑榆等之不及,忙走上前搀扶父亲,看见父亲手背上的冻伤,眶立时就红了,大颗大颗的泪啪嗒啪嗒往掉。人前再张扬,到了孟父跟前,她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为父刚班师回朝,皇上立即就接手为父的军权,恐被人诟伯飞鸟尽良弓藏’,寒了一众将士的心。为父已经向他表明了不争权夺利的态度,他对孟家的忌惮应该略有消减,等过一阵为父再提此事,他会同意的。”孟国公见女儿遣走人,这才徐徐分析。
这么快就被调-教成忠犬了,说你脑里全是肌肉还真没错!孟桑榆额角的青筋了,却没再说什么。她知,哥哥这样脑简单,心思纯粹,又一片赤胆忠心的人是最令上位者满意的属。以他这种心态在锦衣卫任职,仕途绝对大好。再给他灌输些阴谋阳谋损了他的本反而不。
孟父脸微变,但于对女儿的信任也没多问,只应诺。既然父亲答应了就必会到,孟桑榆完全放心了,脸上稍稍个笑容。孟炎洲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却也知父亲和妹妹总有许多事瞒着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碧霄,当即就怔住了,只因碧霄里的格局与孟桑榆的闺房极为相似,只不过面积放大了而已。殿中的摆设并不奢华致,但朴拙的质地也难掩它们的贵重,其间缀着许多绿盆栽,将大殿衬托的意盎然,郁的熏香被淡淡的植芬芳所取代,令人不自觉就放松了心。
显然孟国公也是这样想,父女两对视一,默契的绕过了这个话题。
孟桑榆见孟父脸上殊无异,转动手里的茶杯,笃定开,“父亲被困泥滩之前想必没有收到我寄去的家信吧?”
“家信?”孟国公眉一皱,沉,“确实没有,被救回以后忙于战事,书记官也未向为父提及,应该是混在公文里了,待为父回去找一找。”
“皇上怎会不肯接您的虎符?”略略询问了父亲历劫归来的经过和哥哥在锦衣卫的况,孟桑榆端起茶杯啜饮,表凝重。
“怎会?皇上如此英雄人,说信任父亲那必定是真的,我看他本没有收回军权的打算,是你们想太多了!”孟炎洲不以为意的摆手,面上满是对皇上的崇敬。
孟桑榆悬的心立时放,父亲没看见也好,这种皇室的惊天秘闻就应该让它独自腐烂,越少人知越好。她摆手,语气慎重,“父亲找到后就将信付之一炬,千万莫拆开查看。”好在她用的是密码书写,给旁人看去也无碍。
“想来应该是这样。”孟桑榆颔首。
“傻孩哭什么,为父这不是回来了吗!”孟父皱眉,想要替女儿去泪,看见自己糙的手指又顿住了,见女儿脸颊红,眉目宛然,态比之未前还要丰盈,显然过得很好,心里倍安,眶也微微泛红。
三人又叙了会儿话,孟父踌躇半晌,终是将压在心底的烦忧告诉给女儿,“榆儿,今次为父遇难,这里面也有你二叔的手笔。若不是他在为父的坐骑上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