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格就着她柔的小手蹭了蹭，低声：“没有心不好，只是在想人类对于正常人的定义。”他的语调听起来有些艰涩，“我不想在这个位置上了，也不想治疗所谓的神病。”他仿佛失去了力气，“大分时间我都可以很好地控制这些绪，但如果我成为别人理想中的所谓正常人的话，人生也没什么继续去的意义了吧。”

正在说话的关小珺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居临俯视着她的男人，半晌才动了动嘴唇，说：“……哦，谢谢。”

原格抬，神一如他指挥调度军队时一般严肃认真：“我没闹，没了你我连男人都算不上，这是事实。”他嗤笑一声，“没遇见你的话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神经病，怪胎，也许最后还会变成灭世主。”

但尽如此，他还是在说了很多让她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的话，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

关小珺怔住，有些诧异地睨着他，他将埋到她的，声音有些暗沉和沙哑，还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大概就是这个东西。”他意有所指地加重手的力，她更加清晰地觉到了属于他的独特的男象征的曲线，脸更了。

原格这不反驳她的话了，安静地听她说着，看起来有百无聊赖，等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的要求和规定的时候，他忽然幽幽地吐一句：“好你啊。”

关小珺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原格慢慢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颓颓地坐到了椅上，轻抚着额，一脸疲惫。

这是他第一次说话带了商量的语气词，“吧”这个尾音让关小珺心里五味陈杂，他从来都不会刻意说什么话哄她开心，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懂煽，只会默默地陪在她边。

……忽然觉得，之前所有的付和辛苦还有担忧，全都是值得的。面对他过去所有的欺负和折磨，全都全都是值得的。

关小珺有些无措，她捧住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突然心不好了？”

原格没有多说话，只“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清醒了？”关小珺问。

关小珺这时才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我为什么总衷于为难你？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她蹲到他边，轻抚着他的手，“不你是怎么安排的，我都希望你可以改变一你的计划，把你的问题提到最前面，针剂就算再有效也不能对它产生依赖，是药三分毒。”

那想要掐死她的望，冷冰冰：“我想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产生了你可以手我的事的错误想法。”他看起来像是要走，却被关小珺直接拽了回来，两人被惯碰撞到一起，关小珺踮起脚尖贴着他的嘴唇瞪着他漆黑的眸，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原格了额角，大脑激灵激灵的痛让他神恹恹，脸不如一开始两人遇见时那么健康，苍白得有些不正常。他将关小珺抱到怀里，偎着她闭上假寐，在她想要开建议他去找江晨希看看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在了他藏在制服里的凶上。

“别闹了。”她喃喃。

关小珺一红了脸，忙：“不要在这里，这太难为了。”

原格淡淡：“我一直在想你对我来说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