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微微眯了眯，淡淡答：“后来徐氏死了，麦帅为救杨豫而受重伤，差死在北漠。崔衍这才知自己被利用，又见徐氏死，懊悔自责之也引剑自尽了。一夜之间，杨豫父母俱丧，养父重伤，这一切都是拜北漠所赐，我为何不敢用他攻北漠？”

齐晟笑了笑，冲我勾了勾手指，待我换坐到他那一，这才与我扒：“此事极隐秘，杨豫之母徐氏是江北人士，盛元年间鞑南侵，徐氏落豫州时曾失于北漠先锋将崔衍，从那有了杨豫。麦帅与徐氏有旧，怜其遭遇而娶了她，不过却是只挂了个夫妻之名。杨豫长成后知了自己的世，曾去上京寻过崔衍。崔衍这才知徐氏给自己生了个儿，要说崔衍那人对徐氏倒也有，见徐氏因自己苦了半生，便要将徐氏母接回上京。谁知崔家人却死活不愿，因徐氏份特殊，又与麦帅纠葛太深，这事不知怎地到了北漠皇帝那里。当年就是麦帅领军将北漠赶了靖阳关，皇帝一直记恨，便面应允崔衍接回徐氏母，暗中却想着借此引麦帅……”

齐晟抬看我，答：“那是因为你不知他的世。”

攻破上京，鞑皇帝、太后、后妃等两千皇室宗贵被俘。

我回看他，叹：“这冰天雪地的，尤其是那些滴滴的后妃公主们，还不知得遭多少罪呢！该叫杨豫过了年再来的。”

我久久无语，好半晌才叹息：“问世间为何，直叫生死相许。”

齐晟还没恢复过来，一直有些懒洋洋的，正盖着狐裘斜倚在榻上眯着，闻声轻轻地“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平宁城行辕，我随手翻看着各地送过来的奏报，忍不住叹了气。

杨豫日赶夜赶，还是没能赶到年前来平宁城献俘。待他到时已是过了正月十五，人意料地是他竟然把杨严也跟捆来了，父俩个一同跪在了齐晟面前请罪。

我一面摇暗叹齐晟此人太过心狠，又忍不住问：“你敢用老五也就罢了，你怎么还敢用杨豫呢？他不是有一半的北漠血统呢吗？”

齐晟稍稍一怔，有些意外地瞅了我两，复又躺倒在榻上，眯了睛打盹去了。

谁知后来杨严却从平宁救

齐晟本有心亲去上京，可无奈天气严寒不便行路，他上又箭伤未愈，所以便耽搁了，只传旨命杨豫留人镇守上京后，亲自押着北漠皇族南。

齐晟却是嗤笑一声，也没睁地说：“我江南的将士都能受得住这寒，这些长在此地的鞑又怎么会熬不祝放心吧，冻不死几个的。”

我听得惊心动魄，忍不住问：“后来呢？”

原来茅厕君以死士刺杀齐晟后，齐晟将计就计假作受伤，领兵驻扎平宁，一面引住北漠兵力，一面命赵王暗中将大军从平宁城带，伏击北漠各地援救上京的兵，为杨豫扫清外围障碍。

他这样一说，一引起了我的八卦之心，我估摸着这种隐秘之事就是绿篱也不知的，我若是知了，回去一定能震一震她。我走到榻旁，伸手推着齐晟往里面靠一靠，自己也坐了上去，将脚伸他的狐裘着，有些兴奋地问：“说说，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