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她,只又转叫旁边的小侍带我去齐晟的寝殿。
齐晟目光从案的那玉碗上过,然后冷笑着问我:“是么?所以就又给朕送了补药来了?难不成在你里朕就这么不中用,非得靠这补药撑着?”
写意与小侍等人俱都守在外面,我将那碗郑重地交给了写意,嘱咐她收好了,这才又说:“今儿我留在这里陪皇上,你叫人回去交待一声,叫乳娘把葳儿照看好了。”
过了没一会儿,写意却贼一般摸了来,怀里还抱着小小的一个包袱,“娘娘,婢给您取了一件新睡袍来,您赶紧换上吧。”
走了两步却忽地想起我那碗来,于是咬了咬牙又折了回去,视齐晟的打量于无,从他案拿起了那碗,正:“次臣妾会用金碗,不怕摔的,皇上就可以随意地撒气了。”
齐晟不声,我抬看他,“你依旧睡你的寝殿,我打一夜地铺,没人知我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既然想叫我继续这个皇后,怎么也得全我这个面。”
“什么事?又来请朕回后?”
我生怕他再像上次那般砸了我的玉碗,忙将碗往自己面前拽了拽,用手臂虚护着,赶紧提醒他:“这是我里最名贵的一个碗,砸坏了是要赔的。”
“就像这碗药,只要你我不说,又会有谁知喝的人是谁?”我扯了扯嘴角,端起玉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尽,随意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笑:“我去后面寝殿等着你,你先忙正事,回别忘了过去睡一觉就成。”
齐晟脸顿时一黑,在那里静了半晌后才缓缓地吐气来,慢悠悠地说:“放心,朕不砸你的碗,不过,朕今儿也不想去你那后。”
这样的轻纱,到底能挡住些什么啊?就算是关键位都绣上了花,也不过是添了此地无银的意味罢了!
我垂,轻声说:“我知,所以今儿我来了。”
说着便从包袱里掏一件纱袍来,在我面前轻轻一抖。就见那睡袍在空中飘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落了来,竟是名副其实的薄如蝉翼。
我这里正惊叹着,写意又变戏法似地掏几个胭脂盒来,低声促:“娘娘,婢给您匀些胭脂,快些吧,
齐晟寝殿的装饰摆设都很大气,没有丝毫的脂粉味,反而透男的刚之意。我简单地看了看,便叫殿侍立的人都退去,独自一人坐着等齐晟。
我装没看见的,转了殿门。
齐晟还是没有反应,只目光深沉地打量我。
齐晟一怔。
写意一脸的惊喜之,低呼:“娘娘……”
说完也学着江氏的模样,低着冲着他屈了屈膝盖,往外而去。
我抬起来直视他,答:“皇上已经五六日没留宿后了,为了后稳定计,今儿该去了。”
我又扯平了脸,淡淡说:“被皇上厌弃的皇后是理不了后的,所以不你心里多么厌恶我,我也不能叫大伙瞧来。该轮到我了,就必须是我。哪怕你碰也不碰我,我也必须和你呆上一晚上。”
齐晟抬起了手,绷着嘴角指着我抖啊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