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就瞥到写意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
他见我不说话,又笑着继续:“连这你都分辨不,你又如何知他们谁在对你说真话,谁在对你说假话?”
我不等他反应,凑到了他耳朵边上,故意将声线得低哑暧昧,“那你想不想报复他一,也送他一。”
赵王叹了气,答:“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护住护不住之说,只有想不想护。再懦弱无能的丈夫,只要他想,也能在刀斧劈过来的时候把妻掩于后,只是看他把什么看得更重罢了,除此之外都是借。”
我睁大了睛瞅他半天,也没能从他的神中看端倪来,最后只能放弃。
我忽地想起了宛江上齐晟知是赵王暗算他时的神,他中的痛苦之厚而又无奈……当时的他,是不是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赵王沉默片刻,低声说:“皇嫂,自从那年落后,你就全变了一个人。可就是现在的你,才会叫他喜。因为你不是我们这种人,不论你表现的怎么张牙舞爪,说多少狠话,办多少自认为心狠手辣的事,你都和我们不一样。你手上没有沾血,也不会两句话不对就会要人命。我们从小便在这样的坏境中长大,从上就已经是烂透了的。可你不同,你里是明亮燥的,是我们这些人梦都要向往的。所以……”他静静地看着我,“皇上那里不会害你,不以后形势如何,只要你肯站在他的边,他都会拉住你的手,他才是你真正的依仗。”
我有些怔怔地,好半天才能回过神来,问他:“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招手,示意他近来喝茶。
赵王笑了,答:“这就看我其实也是个很卑鄙的人,因为我想着皇嫂能和皇上恩,想着叫江氏也会一自己的心被人弃之如敝帚的觉,叫她也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那个人全心全意地上别人。”
看看,虽然比谋略,比心机,比狠辣,或许我不是他们对手,好歹我还是有一样可以拿手去的,我脸比他们都厚啊!
赵王的就僵了僵。
看他笑得如此贱,我是真想给他脸上来一脚啊。老这叫大智若愚好不好?
辣,对自己也能得那样的狠手。
听他说这样文艺的话来,我心中明明想笑,面上却是一片淡然,只轻声问:“当我和他的利益起了冲突的时候,当他要把整个张家都连起的时候,他还会是我的依仗吗?他还能护得住我吗?”
那边写意已经端着茶来,我深了一气,突然倾近了赵王,低声问:“当江氏还是你媳妇的时候,齐晟有没有给你过绿帽?”
赵王朗地笑了,说:“皇嫂,我就说你以后少动脑,别的且不说,就说我刚才说的话中,你可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终于心里平衡了,冲着赵王招了
赵王却是火烧屁般,“噌”地一从地上蹿了起来,脚也不拐了,利索地往远连蹿了几步才停来,颤声:“皇嫂,开这玩笑可是会要人命的。”
赵王忙面上带着惊恐的表,中却闪着温的笑意,摆了摆手,说:“不了,臣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