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时钟,然后浴室刷牙洗脸,拉开窗,隐约听到老妈在厨房引吭歌,唱着……
“嗯……他这个人,不差钱,要面,所以难说。如果他要你一大笔聘礼……”我咬咬牙说,“我就要一大笔嫁妆!咱们不能吃亏,你说是不是。”
秦征笑意:“你还不了解你爸爸吗?”
秦征用余光看我,“你指什么?”
他不是卫翼,所以我不会说“反问你妹啊”,只会说:“反问你大爷啊!明知我傻猜不来,你回答一是会怀孕吗!”
秦征笑意更深,“还是生儿好,女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我刚要翻脸,他又说,“‘咱们’两个字说得好,不能吃亏。”
我心里只有两个字:求婚!求婚!求婚!
他上前两步,从背后环抱住我,低亲了亲我的脸颊,笑着说:“你哪里傻了,以为你傻的人才是真傻。”
虽然秦征一言带过,但以我锐的直觉,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那个崔莺莺的父亲大人好像是要张生考取功名才能娶他的女儿?我爸应该没那么狗血吧……
“没有骗你。”秦征说,“你不用烦恼那些,安心养胎就好。”
我愣了一:“啊?不可能吧。”
我心微微地甜,对手指问:“那他到底要了多少聘礼?”
这个葫芦真是费煞我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啊!
秦征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秦征开动汽车,神一动,忽地转看了我半晌,勾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长:“确实,像一。”
“哦……
我说:“怎么个门得跟私奔似的。”
他这么抬举我我真是不接受都不好意思。看他这副包样,一定是求婚差不离了,还有他之前说的惊喜究竟是什么,圣诞礼提前到来吗?
没睡醒。”
秦征说:“没要聘礼。”
我委婉地说:“比如说要多少聘礼。”
刚洗完脸,一抬就看到镜里的秦征半倚在门框边上笑看我。我登时警觉起来,挑了眉,笑眯眯地问:“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办啊?”
秦征忍俊不禁,汽车缓缓车库,鉴定了俩字:“耍宝。”
讲的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张生挖封建主义墙角,最后和相国千金崔莺莺双双迈坟墓的革命故事。可惜故事里的张生最后失败了,他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投了封建地主阶级的怀抱,成为广大贪腐机构的一份,锲而不舍地封建主义添砖加瓦,还生了一堆小地主,孙孙无穷匮也……
吃完早饭,秦征左手拎起不知什么时候帮我打包好的行李,右手握紧我的手,果断逃离我家。
我扯了扯秦征的袖,“喂,我爸没为难你什么吧?”
我突然觉得很是悲伤,我说:“那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的崔莺莺,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张生。”我表示自己成分清白,贫中农绝对不假。
其实比较适合她。
好事多磨啊,熟饭都快凉了,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桌啊。